江软还是没眼看,为了好友的终身幸福着想,多此一举地问:“你不觉得林纵很可怕吗?”
宁嘉不解回望过去:“软软,你在说什么啊,学长他很好的。”
根据“有事才软软”
原则,江软判断,宁嘉并没有生他的气,但这蠢玩意是个舔狗,似乎至今都觉得林纵是个温顺的大绵羊,谁说怼谁。
但林纵真的是吗?
江软只要一回想上次林纵来找他,并且用温柔的语气和善的面庞威胁他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太好,别说困了,他现在想去洗个热水澡,一整个寒气逼人的感觉。
江软叹了口气:“我还没有屈服于世俗呢,你怎么就踏进婚姻的坟墓了?”
说着忽然反应过来,瞪大眼睛:“所以你现在搬家是?”
宁嘉把行李箱扣好,立起来:“搬去和学长住。”
江软窒息,千言万语,只有一声:“哎。”
怎么想的呢。
其实宁嘉也很好奇林纵是怎么想的,就这么突然地邀请他同居。
昨天林纵问出那句话的时候,宁嘉没有立马回答,反而因为惊讶,有几秒钟怔愣:“为什么啊。”
林纵的手抚在宁嘉颈侧,拇指揩掉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溅上去的雨水:“不是说要结婚吗?”
宁嘉愣愣地感受着林纵的行为,没结婚呢,怎么就耍起流氓了。
林纵问:“结婚不同居,你在耍流氓?”
宁嘉:“???”
因为不想耍流氓,宁嘉就这么同意了林纵的邀请:“好吧。”
但林纵也没说什么时候搬家啊!
今天早上就这么突然过来了!大清早就过来了!啊!
宁嘉拎着行李箱在小区里慢慢地滑,绕过了两个不大的水坑,被树叶上的落水打湿了半边肩膀,晃了快十分钟才走到大门口。
呵,宁嘉忘了,大门外有个类似于王子下城堡的环形长梯,他还得背着行李箱像个仆从似的往下艰难爬行。
林纵靠在车窗边,见门上那点人影真要一个人扛着行李箱走下来,这才不紧不慢走过去:“怎么不让我帮你?”
宁嘉的眼睛和看到神仙似的,亮晶晶的,有一瞬间能够点亮黑夜的能力,笑着说:“其实没有那么重。”
宁嘉说的是实话,那天过来,他也是自己扛着行李箱上来的,没有觉得这条阶梯有多长多高,可能是还没有睡醒,才会觉得台阶长的吓人,真不行直接把行李箱推下去都行,哪有那么多麻烦事。
林纵从他手里接过行李箱轻松地往下走,重其实真的没有很重,笔记本电脑加键盘,衣服和几本书,看宁嘉这么找补,林纵想了想,体贴地说:“你这个身高提着确实会比较累。”
“?”
宁嘉脚下一空,差点带着林纵一起翻下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