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吗啊,宁嘉。”
江软揉着眼睛,对宁嘉很不满意,只是叫宁嘉的全名已经是江软讲得最狠的话了。
江软看着脾气臭,像个河豚似的,动不动就鼓着身体气得硬邦邦,实际上对亲人和认定的朋友相当柔软。
宁嘉还是慌里慌张的,用完的牙刷不一小心扔进了垃圾桶了:“你好?”
宁嘉差点把漱口水吞了:“我得走了。”
江软惊了:“大清早去哪?你最近发生了什么一件事都没有告诉我呢,现在是准备回岩市了?这模样是睡过头了?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江软睡乱的头发还支棱在头顶,眼睛半睁着,眼角都快被揉红了,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还要送宁嘉回家。
这一刻,宁嘉说不感动一定是假的。
这几天发生的事,宁嘉什么都没有告诉江软,不是不想说,是说不出口。
这些事但凡可以说出口,大概就不是现在这样的结果了。
宁嘉嘴角有没擦干的泡沫,就这么突然上前,抱了江软一把。
江软愣住,装模作样要推开宁嘉,义正严词:“嘉嘉,我告诉你啊,我虽然搞基,但是绝对不会和你搞!”
就着这个姿势,宁嘉不动声色把泡沫擦江软衣服上,江软要骂街了:“宁嘉,你这个贱东西!”
宁嘉笑嘻嘻松开了手,前几天的寡言和阴郁荡然无存,朝江软笑起来,却并不勉强:“我没有要回家,我回不去了,不过,我早就没家了。”
“大清早,干吗呢你。”
江软靠在浴室门边,不太放心地看着宁嘉。
宁嘉往脸上冲了把水,用毛巾粗鲁地搓了搓,被江软这一打断,因为林纵产生的莫名的悸动消失了不少:“我要和学长结婚了。”
“谁?!”
“林纵啊。”
宁嘉擦干净脸说。
江软一言难尽地看着宁嘉,想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不死心地问:“哪个林纵?”
宁嘉莫名其妙:“你还认识哪个林纵?”
虽然许诗瑶给宁嘉的压力大了点,但江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宁嘉往苦海里跳:“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呢?”
宁嘉斜睨着江软,不知道理由,也还是好声好气和江软说了:“要不,你和我结婚呢?”
江软立马护住自己:“你不要那么饥不择食!”
宁嘉目光放荡:“确实不至于。”
江软:“操。”
宁嘉回房间收拾他仅有不多的几件衣服,行李摊在地上,从床上椅子上各处翻找到的衣服随意地丢进去,片刻后,他站起来,打量着乱糟糟的行李箱,又把所有的衣服捧出来,一件件迭好放进去。
江软就站在门口看完了全程,怎么说呢,就觉得宁嘉有点做作,和当初隔着游戏听到宁嘉和林纵的对话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