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它,阴魂不散。
安镜对蔚音瑕的反应心生疑惑,强行撩了蔚音瑕的袖子,入目的数条红痕刺痛了安镜的眼睛:“他们拿鞭子打你?”
“皮外伤。”
蔚音瑕没有否认,她放下衣袖,“没事的,要不了几天就会好。”
“谁打的?”
安镜怒不可遏,“告诉我,谁打的?”
“阿镜。”
蔚音瑕泫然欲泣,她跪坐起身,牢牢抱住安镜的腰,用亲吻来安抚她暴怒的情绪,“你不要冲动,我真的没事。受点皮肉之痛,总比,总比……”
总比被糟蹋身子要强。
她没说出的后半句,安镜怎能不懂?可这是她放在心尖上宠爱呵护的人啊。
她说过要保护她的,然而呢?自己却什么都没有为她做。
此时此刻,安镜无比痛恨自己为什么不是男人?
她若是男人,就能理直气壮地站出来和卡恩、和其他人竞争,就能正大光明地向蔚家提亲,哪怕付出她的全部身家她也愿意。
就因为自己是女人,为了顾全大局,她只能袖手旁观心爱的女人被人言语侮辱,被人当成货物“卖来卖去”
。
这是她第一次感到了无助,第一次感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她痛恨世道对同性恋人的不公,但当她看着蔚音瑕近在咫尺的脸,又否定了对自己身为女人的怀疑。自己若是男人,音音还会喜欢吗?
不会了。
她和她但凡有一个是男人,她们都不会喜欢上彼此。
想通了心里的苦闷,安镜情绪稍缓。
既然上天让她们相识相知相爱,让她们走上了一条不同寻常的路,那她们就坦然迎接紧随而来的考验:“走。”
“等一下。”
蔚音瑕拉住她,伸手替她将唇上沾染的口脂擦掉,“答应我,别冲动好吗?”
安镜叹气道:“好。”
……
从休息室出来,安镜就看到了靠在墙边抽烟的秦哲。
秦哲自然也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他抬头看着安镜与蔚音瑕紧握的手,自嘲地笑笑,将烟头扔到地上踩灭。
“镜老板跟蔚二小姐的感情是从什么时候起变得这么好的?是在安熙跟她订婚前?还是订婚后?”
蔚音瑕惊慌失措地从安镜手里挣脱,放低姿态解释道:“秦少爷误会了,我和镜老板在…在订婚宴上是第一次相见,因为退婚的缘故,镜老板担心我的声誉受损而感到自责,才对我多加照拂。镜老板心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