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盛斟酌话语,也就开口:“你与裴攸北的事情,你大哥也跟我说了。近来还是在京城里边最是好,你可不是随时都会有裴攸北在你身边,哪有男人一直守护那女子身边,近卫我也给你寻了几位,届时出家门就把人带上。”
“好。”
“还有就是你与裴攸北的事情赶紧订下来,省的到时候麻烦多。”
晏盛的态度与之前俨然很是不一样,晏梨挑眉:“不是要到时候吗?裴攸北若是出京城,家眷可是要留在京城里边的。”
这种制度,她也是知晓,也是很能理解,不过她显然也不是很想当这个笼中鸟,任人拿捏。
想起6家的小子,晏盛就觉得头痛:“估计是不会去,毕竟那6家小子离得权也是不久了。”
距离上次宴会也是没有多久,“怎么这么快?”
晏梨惊诧。
晏盛喝了口杯中水,“因为和亲公主一事。”
没了裴攸北,太子殿下不可能!那么有这个资格,况且地位又高的,只有6家,其身后是丽贵妃为支撑。
晏梨是明白了,可是关于权的事情,裴攸北一向是只拿点皮毛之事来敷衍她了估计。
“父亲考虑过早了。我与裴攸北的事情还需要时间。”
想到赵靖远,晏梨就一顿头痛,这事怕是迟早也是暴出来,倒是愿意提前提醒一下。
“父亲,你可知道我母亲为何会去世?”
谈及王氏,晏盛喝水的手也就一顿,不知晏梨是什么意思,“有话直说。”
“二十年前母亲回去省亲,当时是怀着孕的。”
“所以晏梨是在责怪我不陪你母亲回去?”
王氏大着肚子,却要千里迢迢回去省亲,晏盛想了想,当时他在干什么来着,与右相宫中,就疆北那一战事,不停争吵,就是否要开战一事。
而王氏当时是抱着个女婴回来,后来也是身体不好,他也就渐渐冷落了那女子。几年后,人倒是干脆撒手离世,临走前最后一句话竟然还特意叫他到跟前来,臭骂一顿。那时,未见温婉女子,只是回光返照,眼皮子一阖上,只剩美娇骨入了土。
想起来也是怅然若失。
晏梨没有说话,等晏盛缅怀了过去,后是感叹了一番话:“莫要相信男人的鬼话,我观裴攸北也是个心里黑的。”
“……”
晏梨无语一阵子,直截了当:“父亲,若是我非你亲生女儿,还可还要将晏府压在我身上?”
话语之中很明确,提了王氏,又是这般了当,晏盛作为左相,位高权重,心思自然是缜密,眉头微皱,认真打量晏梨,蓦地笑了:“晏梨姓晏,是晏府的四姑娘。”
回答也是很了当,确实是若同裴攸北的话语,晏梨很是惊讶。
“晏梨是知道你娘亲给你埋在那树根下的女儿红吧,什么时候挖上来,与你畅饮一番,也算是全了父女之情,裴攸北确实是个有才略的人。”
后面的话,晏梨自然是懂得了。
晏盛将手中的空杯子放在桌沿,很巧妙立在那处,其手一拨,杯子就碎了。
“晏梨懂得吧。”
那杯子就是晏府,没有退路的意思。
“很久前,我就与晏梨说过,无论结果如何,你都是晏府养出来的孩子,只是你莫要忘了本就好。”
随后,晏盛就叫了心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