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就要轻松很多,加固墙面即可。
黎源有自己的想法,没有让大伙直接往墙面钉板子,他以树枝当笔在沙地上简单画到,选了几个基脚抬高后再固定,这相当于将整个房子的地面抬高几公分,他可以挖排水沟防潮。
这也是从短视频学来的。
但不能一直这样,等排完水,他就要把地基焊死,不过最近没有雨水,黎源不是太担心。
几个承重脚一抬高,单从外面看有些怪异。
进出门都要抬高腿,直到黎源挖开卧室地面,不一会儿带着恶臭的黑水源源不断排出来,大伙恍然大悟,这房子的地基腐了,光换梁还不行。
重新修建造价太高,这样倒是个好办法,只要黎源爱惜,这房子还能住个二三十年。
黎源只排了卧室和客厅的地基腐水,这房子他并不打算真的住二三十年,重建是迟早的事情,只是小夫郎身子不好,常年躺在黑嗡嗡潮湿的卧室里,并不利于身心健康。
傍晚时,承重墙加固完毕,黎源擦着汗水分派谢礼,剩下的事情他自己就能完成,也不劳烦大家。
送走人,黎源看着卧室新开的窗户露出笑容。
以后弄个落地窗,至少是个大飘窗。
梳着鱿鱼须的小夫郎坐在窗边弹琴也是好看的。
黎源心里一紧,卧槽,他把小夫郎忘在山里一天一夜了!
余辉尚未彻底落入山坳时,黎源已经赶到小木屋前,木屋雨淋日晒早不见木纹原先模样,黑黝黝的一幢,周围林木苍翠发黑,不闻鸟鸣,落针可闻,就有那么一两分恐怖。
之前赶得急,黎源没有细看。
今日结合小夫郎的性子,黎源说不急那是假的,这可是虐待未成年罪。
黎源推门而入。
没推动,从屋里拴住,看来安全意识还不错。
扣扣扣轻敲几下,黎源放缓声线,“是我,开门!”
好半晌,屋内传来轻微动静。
一道沙哑难听的鸭子音响起,“你来做什么?”
“接你回家。”
里面再次陷入沉默,片刻后响起衣物磨蹭的沙沙声。
沙沙……
沙沙……
黎源脑子里浮现出小夫郎如坐针毡的样子,兴许皱着眉头瞪着木屋外的自己。
黎源轻锁的眉头舒展开,声音不自觉柔和几分,“有没有好好吃饭?”
黎源离开时留了面饼和水,原打算中午接小夫郎回家吃药,结果忙忘记,一日少吃一顿药没关系,关键是把人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