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得娇气,连话都带着几分娇意,像是软绵绵的小钩子,勾得人情不自禁的上钩。
像是笃定了谢淮这家伙是个闷葫芦,她便肆无忌惮的说着。
谢淮沉默一瞬,将药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面上神色微微冷凝。
“殿下,自重。”
孤身进一个外男的院子本就是极大的不妥,更遑论孤男寡女,对女子名声何其不好。
瞧着实打实的将人惹恼了,温黛收回先前那副轻挑的模样,拿过桌上的药瓶子。
“好嘛好嘛,别生气呀谢淮哥哥。”
温黛觉得谢淮冷着脸的样子跟表哥莫名有几分相似,都让她怵得慌。
她撇了撇嘴,忍不住腹诽,谢淮这家伙还真是个木头。
她反手将画放下。
“那这画就算是报答你的药了,可不许还我,也不许丢掉。”
温黛一副不容拒绝的模样,今日这东西他不收也得收。
谢淮忽而开口,“郡主为何非要赠画给在下?”
旁人感激大多是些金银,偏偏这位小郡主不走寻常路。
他尚未看清她的目的,按理说,她应该不会亲自来感谢他的。
谢淮的话一针见血,让温黛有些措手不及。
温黛想不出正当的理由,但她向来任性,双手环胸随意道:“想送便送了,哪有那么多理由。”
若是旁人必然是要好好说一番费心力,有何寓意,偏偏小郡主连个理由都懒得想。
谢淮没再多问,点点头应下,看着她空荡的皓腕,突然想起那日从她手中拿到的佛珠,起身去拿东西想要还给她。
只是再回来的时候,屋内已经没人了。
空荡荡的房间只剩一副画,还有他,她像是从未来过。
谢淮垂眸看着手中的佛珠,想着只能有机会再还给她。
只是他也清楚,今日遇见已经是罕见,或许还是温黛心血来潮罢了。
……
那厢温黛带着秀玉脚下步子不停的往前厅走。
秀玉在旁边着急道:“徐小姐在厅中晕了过去,现下谢世子正和谢夫人吵架,郡主,要不咱们就不掺和了吧。”
温黛头也不回,走过廊下,听见这话她忽而停了下来,身后的秀玉措手不及,差点撞了上来。
温黛神色冷凝,“徐月与我一同来,弃她不顾,我温家颜面何存,你是觉得本郡主的明名声太好了吗?”
她骤然冷脸,将秀玉吓得待在原地,只能一个劲的认错。
心中却实在奇怪,往日郡主若是看见徐月出丑也是不管不顾的,怎么如今如此好心。
秀玉任是想破了天也不会想到温黛知晓了她的叛变,只能做小伏低的跟在温黛身后,再不敢多说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