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看,谢淮便知道这画极为珍贵,连周身画轴都是价值千金的羽叶檀。
温黛很是有信心这家伙会收下,这画如此珍贵,谁能忍住不心动。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谢淮仅仅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眼神,还拒绝了她。
“不必,在下随手而为,殿下不必如此。”
温黛还没从有人居然敢拒绝她的话中回神,就看见这家伙转身准备离开了。
要是这家伙走了,那她后面的计划还怎么进行下去,今日这画必须要送到谢淮手中。
温黛飞速思考着,眼瞅着人都快要走出视线了……
“哎哟!”
身后骤然传来温黛的惊呼声。
先前还完好无事的人如今捂住自己的手,紧张兮兮的吹着,脸上涌现慌乱的神色。
瞧见谢淮看了过来,温黛心头一喜,面上黛眉轻蹙,她问道:“手有些疼,好像受伤了,不知谢淮哥哥院中可有伤药?”
谢淮淡声道:“市井之物,只怕配不上郡主”
温黛连忙接话,“无妨无妨,先用着嘛。”
这理由着实牵强,可温黛今日是打定了主意要赖着谢淮一般。
谢淮瞥了她一眼,轻轻将茂盛的草木拨在一旁,让出位置。
意味不言而喻。
温黛眼前一亮,连忙跟了上去,小嘴还说个不停。
什么谢淮哥哥最好了,谢淮哥哥真是活菩萨在世。
反正一箩筐的话,她说出来一点都不见羞耻。
谢淮长睫轻颤,垂下眸子没说话。
日光碎影中,两人并肩而行,仔细看去,郎君却是始终在女郎一步之后,两人的影子一前一后的重迭。
或许是盛夏炎热,郎君耳根被晒得有些泛红,连带着脖颈也染上了红意。
谢淮长这般大还未见过这般能说会道的家伙,她说着,他便听着,只偶尔回应一两声。
温黛倒也不嫌枯燥,反而兴趣盎然拉着谢淮东说西说。
一路到了屋内,她还在询问着为何谢淮院中为何没有下人,面前却是递上了一盏茶水。
谢淮看着她怔然的模样,道:“殿下说了一路,不口渴吗?”
若是心思够细腻的便能从这话听出他的暗讽。
偏偏他面对的是温黛,听见这话,她澄澈的眸子微弯,毫不客气的从谢淮手中接下茶水。
“谢淮哥哥当真是细心呢。”
温黛喝之前还不忘继续补上一句,谢淮则趁此时机去拿药。
他来到内室书架,拉开其中的一个小抽屉,里面是各色的小瓷瓶,他随手从里拿了一瓶。
温黛喝了一口茶,茶水有些冷了,泛着苦涩的味道,不是她爱喝的味道,只喝了一口,温黛便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