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可记得,债主这凉嗖嗖的指尖昨晚进去过哪儿,搅过哪儿。
从客厅做到卧室,那火一样的激情、炮仗一样的浪漫……嗐,屁股又痒痒了。
“早安,”
唐云乾用嘴唇碰了碰男人泛红的耳朵。
“……”
尤良木不讲话,装得非常内敛贤良,他怕自己一开口吧,这口臭就熏着对方。
唐云乾却把他这种表现看作是孩子气的羞臊,笑意更浓,“赖床?还是赖我?”
“哎,都赖,”
尤良木含糊不清地说。
唐云乾嗓音里充满慵懒,又低声笑了两下,“那要赖多久?”
问是这样问,他却纵容地把男人抱住,身体贴着身体,骨头硌着骨头,四肢都毫无章法地乱缠在一起。
“乾哥,你、你就让我再赖一会儿呗……昨晚上,你太厉害,我腰疼。”
“咳,”
唐云乾呛了口空气。
两个人在床上待了好一阵子,感觉像糖年糕,有点腻歪,又说些不着调的废话,尤良木一个劲嘿嘿笑,口臭也拦不住了。
唐云乾两条胳膊环着他,好像人会跑了似的,环得很紧。尤良木也懒得动,顶多就是扭扭屁股,适应着姿势。
这么有意无意地蹭着,没多久俩人就都起立了,男人早上升旗那是正常现象,尤其这种亲密关系下彼此相贴,不升倒还不正常了。
他们大眼瞪小眼,相视了足足一分钟,眼神都有些复杂。
唐云乾目光深了深,轻咳一声,“还来吗?”
遇上问题得解决,而不是逃避,尤良木这时倒是挺果决的,“哎,行。”
“我是怕……”
唐云乾违背自己雄性的天赋,压着那股旺盛的火,手掌在他屁股上揉了两把,力道就跟按摩差不多。
尤良木这会儿倒是色鬼和小机灵鬼一并上身了,小小声地,明知故问,“怕什么?”
唐云乾低笑,“你身体还行么?”
尤良木掂量掂量,好像不太能受得了,昨晚他叫得天昏地暗的,跟杀猪似的,嗓子也哑,脑子也充血,屁股后头也跟涂了辣粉一样火辣辣的。
不过此时债主的小弟精神昂扬,磨刀霍霍向猪羊,作为欠债人,他也只能打肿脸充胖子,红着脸点了点头。
唐云乾咽了咽喉咙,似乎还是顾忌着他的身体,“算了,还是别了。”
“哦……”
尤良木颇为失望,有点像个被正人君子拒绝的荡。妇,明明昨晚还像个被禽兽强干的良妇。
俩人就磨枪解决了。
完事以后,尤良木彻底没了力气。都说一日之计在于晨,他想,自己从晨起就开始荒淫无度,说明他这辈子就这么点出息了。
唐云乾的腿被他压麻了,尤良木自诩是个贴心的人,怕债主血液循环不了,真要送去截肢了,这才慢吞吞地从人家身上翻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