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嗷嗷。”
宋遂远挑起眉梢,此次竟不管用,屈指弹了一下他的小耳朵。
阿言小气地收起耳朵不让他碰,后爪在他手腕上反击了一脚。
“看来阿言不想吃桃子。”
宋遂远伸手将小几上的盘子推远了些。
“要!”
阿言翻身撑起前爪,顺着宋遂远的手臂跳上小几。
阿言今日进食果蔬少,若他能吃下,睡前可再用些果子,虽然他刚醒过来。阿言自行啃了两只粉嫩大桃子,舒服又豪迈地躺下拍了拍肚子。
猫今日好生幸福。
宋遂远念及他有疾,心软下温和了许多,瞧了他半晌提住他的后颈:“我为你沐浴。”
阿言惊喜:“喵~”
“不必谢。”
宋遂远温声道。
阿言半空耍了耍爪子,反驳:“猫没有说话。”
宋遂远将他放入水中,打湿他的毛,温声与他商量着:“下回哪里不舒服,告知我好不好?”
阿言转了转眼珠,不与他说人话:“喵喵。”
猫猫说与不说,你自己猜呀。
宋遂远敛了下眉心,为他清洗着嘴边毛,换了命令语气:“不舒服说与我听,记住了。”
没玩起来,叛逆的阿言张开嘴巴要咬他。
右手拇指被咬住,小尖牙含着磨了磨,宋遂远垂眸看着小家伙,食指从缝隙中伸进撬开他的嘴巴,不徐不疾摸了摸他的牙尖,别有深意道:“牙口不错。”
那晚咬自己一身伤。
猫族咬合力惊人,阿言不可能当真下这个口,张着嘴巴气急败坏:“我要咬了我要咬了……”
宋遂远眉眼覆盖一层笑意。
……
夜雨萧萧灯火昏。
睡熟的小白猫打滚亲昵地贴近了身旁人怀中,腹中有了一阵微不可察的动静。
宋遂远浅眠,睁眼将他放在颈边继续睡过去。
不知为何,因醉酒而丢失的记忆忽地回来梦中,披着镶金蓝袍的漂亮少年,眼尾红红仿佛要哭出来,依赖地叫自己的姓名:“宋遂远我难受……”
对着焦急的少年,他恶劣地说了句什么,将人惹生气,在床上打了一晚的架。
……
翌日宋遂远醒过来,耳边淅淅沥沥的雨声仍未停,屋内光线尚暗,他阖上盯着床顶的双眸,揉了下眉心,那么早就有迹可循。
能那样叫他姓名的人,少之又少。
“公子醒了?”
随墨听见动静,小声问道。
宋遂远问道:“什么时辰了?”
“卯时一刻。”
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