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善济想想也是这个理儿,就点了点头,“那你睡吧,我今天守前半夜。”
后半夜我也不叫你。
宁思源怎么不知道他的想法,但是也不劝他,反正劝不了,就说:“好。”
云善济满意了,宁思源笑了笑,去躺在斗篷上睡觉,说是睡觉,其实就是眯着眼睛偷偷看云善济,困意袭来时,他就默默在胳膊上掐自己一下,让自已强忍着不睡。这不是宁思源矫情,实在是云善济的身体不允许他如此奔波。
要知道云善济小时候溺过水,还被水中的石头刺穿过后背。这就注定了云善济这辈子既受不了凉,又受不了熬夜,否则一定会大病一场。
宁思源温柔的抚摸着一躺在斗篷上,就立即睡着了的云善济,心里一片柔软:傻阿念,你只要健健康康的,师兄少睡点怕什么。
虽然风餐露宿,宁思源也觉得岁月静好。
37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九歌从睡梦中醒来,脑子昏沉沉的,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可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月仙子端着一碗粥从门外进来,一眼就看到了想要坐起来的九歌,赶紧将粥放在床边上的一个小桌上,将九歌扶着坐了起来,还贴心地往她背后塞了一个枕头,笑着对九歌说:“大夫说得真准,说你今天早上会醒,你果然就醒了。”
九歌坐起来也是晕晕乎乎的,她感觉她眼前的整个世界都是旋转的,她闭上眼迷糊了一会儿,等不晕了,才睁开眼睛,认出了眼前的女人是谁,“月姑娘,怎么是你啊?我这是怎么了?”
月仙子听她这样问,就笑着打趣九歌,“不是我还是谁?是你的宁公子吗?”
九歌听她提起宁公子,心里一愣,随后又明白了,苦笑一声,“我是说梦话了吧,真是让月姑娘见笑了。”
月仙子见九歌表情不对,就赶紧说,“这有什么,谁还没有个心心念念的人了。不说这个,你饿了吧,我刚刚下去给你端了一碗粥,你吃点吧,就当垫垫肚子。”
九歌确实觉得饿了,看月仙子把粥递给自己,就想去接,可是手一直在发抖,看着实在不像能端住碗的样子,只好放下手说,“也不知为什么,身上乏的不行,月姑娘还是先放那儿吧,我等一会儿有力气了再喝。”
月仙子没有听她的,用勺子轻轻地搅了搅粥,对九歌说,“你不是乏,你是被人下药了。先不说这个,你先把粥喝了,缓一缓,等有精神了,我再把昨天的事情告诉你。”
说完举着勺子要喂九歌。
九歌惊讶,“下药?”
月仙子不回答她,“先吃。”
金林看着抓住云南紧紧不放,还瞪着自己的云北,摆出了一个难以言表的表情,搂着云南对云南小声嘀咕,“我说云南小弟,她到底是你徒弟还是你小媳妇儿,怎么这么粘着你?”
“你别胡说。”
云南赶紧制止金林的胡说八道,“云北是我徒弟,是我妹妹,可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徒弟妹妹。”
金林挑眉,明显的不相信,“妹妹也没有这样粘人的吧,从我来到云杭乡,我就没有见她松开过你的手,我妹妹可从来没有这样粘着我过。”
“云北这是刚来云杭乡,还没有什么朋友,才这样的。”
云南对金林解释,“等她以后有了朋友,就不会这样了。”
“我比她来得还晚呢,我也没拉着你的手,哪都不让你去啊?”
金林小声的八卦,“我真觉得这小姑娘长得不错,既然她那么喜欢你,你不如……就娶了她吧。小姑娘肯定也是乐意的吧。”
金林对云北挑了挑眉。
云北还是瞪着他,云南赶紧捂住金林的嘴,生气地说,“金大哥,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就不理你了。”
金林一边躲一边说,“我没有胡说八道,不信你问你徒弟,看看她是不是也这么想。”
“你就是在胡说。”
云南气急,“金大哥,我真的不理你了。”
说完一转身,就要拉着云北走。
金林在后面对着云南大声喊,“我真的没有胡说,不信你问问你的小姑娘啊!”
云南本来是要装走,现在听见金林这话,干脆地真走了。
云南拉着云北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蹲下来对云北说,“云北你别在意,金大哥就这样,喜欢胡说八道,你放心。哥哥就是哥哥,师父就是师父,我不会娶你的。等你长大了,哥哥就给你找一个最好的人家,让你风风光光的出嫁。”
云北摇了摇头,上前搂住云南,“我不想出嫁,我就想和师父在一起,一辈子。”
“这怎么能行呢?”
云南笑着哄云北,“你是个女孩子,长大了肯定要嫁人的,怎么能和师父过一辈子,那样人家会笑话你的。”
“我不怕笑话。”
云北语气坚定,“我就是喜欢师父,我就要和师父在一起一辈子。”
云南被云北的话惊到了,他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云北,你不会是真的想嫁给我吧。”
说完不等云北回答,赶紧摇手拒绝,“这可不行,我可从来没想过要娶你。我是你师父,你是我徒弟,我娶你那可是□□。再说了我把你当亲妹妹,哥哥怎么能娶妹妹呢,说出去,还不让师兄弟们笑掉大牙。云北,你可不能有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
云北其实还不懂婚嫁,见云南不喜欢听人说让自己嫁给他,就很自然的说,“我没想过要嫁给师父,我就是喜欢师父,想让师父时时刻刻陪着我,这样我就不用害怕了。所以,我想一辈子和师父在一起。谁都不可以抢走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