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宫的人昨夜一直往广华殿门口晃悠,只是广华殿戒备森严,就连一只蝴蝶都飞不进去,谁也不知道生了什么。
容太后在宫中坐立难安,当晚就叫了太医入宫。
…你说这、这大补之物用多了,可会影响身子?"容太后佯装无事,品着茶香。
"娘娘,您说是那种大补?"赵太医谨慎地问道。
赵太医一直照看长春宫,先前容太后要的那种东西都是从他这出的。
"就是前些日你拿来的。"容太后神色不大正常,虽然这东西前朝没少用过,但她也掌握了用量,但没想会跟中萃宫撞一块。
赵太医心领神会,恍然点头,"若是即使解应当无事,只是还需因人而异,凭症状下诊断。"
得了太医的肯定,容太后还是不放心,万一皇帝是个死心眼的,皇后又是个有主意的,两人要是犟上了怎么办?
容太后还是坐不住,广华殿探不出消息,她便又去了趟中萃宫。
这个时辰皇太后都准备沐浴躺下,硬是被容太后拽了起来。"别睡了,这你还睡得着?"
容太后火急火燎地冲进中萃宫,忍着皇太后的白眼,点着桌子,"你、你送到皇帝那的酒放了多少?"
"你说什么?"皇太后顿时被问得一迷糊,"什么放了多少。"
"就是你……放了多少催情的?"容太后警惕地看了一圈屋内,虽是四下无人但还是贴近皇太后耳边,悄声说道。
"催情?"皇太后惊讶万分,"我没让人放啊!"
"小点声!"容太后瞪她一眼,"那杏缦都看见骊洁放了。"
"真的只是枸杞和人参。"皇太后打着哈欠再次强调。
容太后睇她一眼,半信半疑,"真的?"
"当然,谁会故技重施失败的?"皇太后不明白长春宫好好的安睡不睡跑来问她这个干什么。
当年她催过之后儿子来找过她,说是不要再催阿砚,还跟她保证,他不会纳别人,以后的子嗣会是阿砚所出,让她不必太过着急。
想必是不大乐意的吧,只是她也看不懂这两人,打那以后也就少提了。
虽说是这样,但这都当上皇帝了,也不见有动静,皇后和太子妃处境是不同的,多少还是早些诞下皇嗣为好。
所以她就两个人一起催催。
只是没想到把人催跑了。
"你来问这干什么?"皇太后困意上头,随手端了清水抿了一口。
容太后打量她片刻,确信这人没遮掩以后松了口气,"那就好,我以为你也送了催情的东西。"
"也?"皇太后抓住了字眼,立刻正,"你送哪去了?"
"那酒里呗。"容太后放松下来,懒散的靠在椅子中,"看你让人在酒窖里挑酒,那我就先助力一把,谁想看到骊洁又往里放东西,不是催情的更好。"
这回轮到皇太后心觉不妙,"糟了……。"
"糟了什么?"容太后还嫌她一惊一乍,白她一眼。
皇太后抿唇道∶"我是让徐太医送去的,现下……,当已是成事了。
容太后瞬时眼睛瞪得溜圆,"你直接让太医送去的?!"
还有这么办事的?这也太明目张胆了!
但她又意识到她来的时候担忧的那件事很可能又生了。
"那、那哪皇帝现在饮下的是两份?!"
长春宫这下真是彻夜难眠,容太后一早就派了人去广华殿探听消息,更是碰上了中萃宫的人,想必中萃宫也是有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