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晏梨,似懂非懂地笑笑。
“?”
晏梨满脸疑惑,裴攸北没忍住单手夹住晏梨的脸,往中间一挤。
还没回过神来的晏梨,只觉得脸上的手指冰凉,脸紧绷。
“泥,素开。”
“什么呀,没听清楚。”
裴攸北随之大笑。
赶在晏梨飙抬手之时,裴攸北松开手,握住伸过来的手臂,“小心,弄着伤口了。”
“还不都是你的错,滚!”
毯子温暖,裴攸北将整张被子罩住晏梨,将人束缚的死死的,而后搂人入怀,“别乱动,睡啊。”
“勒的慌,男女授受不亲。”
于是裴攸北稍稍拉松了下晏梨下巴下的毯子,留个进风口子,“嗯,这样就不勒着,况且咱俩还隔一张毯子呢,真正的亲昵是肌肤之亲。”
“嘴里没有一句好话。”
“怎会,对你一直都是好言好语,何时恶语相向……”
“哟,就那天那话怎么说来着?”
晏梨抬揶揄道。
也是想起这事,改了口:“往后便不会有。”
晏梨闭嘴,选择沉默,谁知道再交谈下去,会展成什么鬼样子。
真不是我不想退婚,远离裴攸北,真是人粘上来就撕不开,也不知道是什么黏质。
久而久之,晏梨便闭眸沉睡过去。
梦里,下了绵绵雨,却有淅沥声,清晰明了。明明池上荷都冷得卷起叶子,晏梨却觉得自己身处在一片暖和之中。
裴攸北听着呼吸声绵长,低头便是烛影下一片安静。小嘴不咄咄逼人,樱粉色,给人一亲芳泽的难耐,眸光深上几分,抱着人起身,纵身到了明月。
仿若对待绝世珍宝,裴攸北轻轻将人放在床上,并细心为她盖上被子。
实在是没忍住,印了眉心。人儿倒是全然不知,梦呓几句。
轻敲两下门,晏盛就坐在桌边喝茶,“进来。”
“伯父倒是知道晚辈会来。”
裴攸北推开,进去后就合上门,也不绕圈子,开门见山问道:“皇舅找你可是因为我与晏梨亲事?”
“倒还是你消息来得快。”
“他手里没权,能靠的就是京城的禁卫和丽贵妃的娘家,朝中大臣,位高权重也就那几个,晏梨救了右相的独子,断不会与我们相背,也不会掺事,左相与裴府能离最好。”
“嗯,你与你父亲一般,都是聪明人。”
晏盛赞许,想起同僚提起的,“疆北你是要争?”
“对!但绝不会是与晏梨成亲之后。”
裴攸北端着茶盏,碰了一下晏盛的茶杯,笑道。
若去疆北之地,亲属必须留京。留着软肋给人刀,裴攸北还没蠢到这个地步。
晏盛冷哼:“晏梨可没有与你这一门子心思。人还烦你呢”
“迟早的。”
“倒是自信。”
“伯父谬赞了。”
晏盛想起什么,喊住欲走的裴攸北:“明早还是让晏梨回祠堂,该有的模样还是要有,嫡妻面子还是要留一下的。”
裴攸北点头,回去。
看到晏梨却换了个睡觉的姿势,朝里去了,脸却往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