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攸北和了衣裳,躺在晏梨身边,将人搂过,想到晏梨若知两人同床共榻的表情,轻笑出声:“可惜了,你倒是睡得沉,都不知道警惕。”
想了想:“算了,还是别了,我身边还需警惕个什么。”
下次,定要看你恼怒的表情。
晏梨醒来时,眼里是硬朗的轮廓线,以及微微滚动的喉结,后脑勺下是硬绷绷的肌肉。
毯子还在身上,一夜温暖。
梦里的热源怕不是……思及此,晏梨又闭眸,微微动了下身子,裴攸北就将人楼的紧。“晏梨是想赖在我腿上?我走不了的话,他人看见传出去,伯父为保全名声,估计咱俩成亲得提前。”
“谁给你脸了。”
晏梨伴着毯子一同起来。
祠堂的香烛燃了一夜,只余橙红色高脚及白色蜡花。
“那你倒是松手!”
腰上力度丝毫未见减弱,裴攸北嬉皮笑脸,下一刻快拦下要攻向腹部的手肘。晏梨也脱了身子,起身折叠好毯子,抬手间,熟悉的安眠药香味,很淡,凑近一闻,回。
裴攸北还坐在原处。
“你昨夜送我回房了?”
“是啊,怕你睡得不好,还得特意一大清早送你回来,累的慌啊我。”
“下次不用那么麻烦。”
晏梨想到裴攸北抱着自己在宴府屋顶来来去去,顿感头疼。忽的想起前天巷口救下的人,眉头微蹙,现是难以离开,无法医治那人。
裴攸北见着晏梨神色,“可是有什么事烦着晏梨?”
“那天巷口的人怎么样了。”
大清早,晏梨惦念的人并非自己,裴攸北只觉泛味,醋起。“估计活不长。”
讪讪摸鼻尖。
见此动作,晏梨便知晓,这人怕不是忘了。
天有小雨,断断续续,缓缓放晴,雨一走便烈日当空。
祠堂这处,树蓊蓊郁郁,或是那连绵雨,叶尖冒了许多芽,褪了嫩黄,绿色青枝干。投了一片阴翳,倒有穿堂风进此清凉,外的炙热,晏梨是感受不到。
多亏锦云将明月的捣药器皿搬过来,以及一些关于这朝代的史书典籍,晏梨才觉生活没有那么枯燥乏味。
没有手机,没有电脑,行走不便,信息全靠信鸽传书,驿寄梅花。
禁足倒是很快三天便过去。裴攸北时常来祠堂,撵也撵不走,也就懒得管了,动手动脚的毛病改不掉,还不能按套路一样捏他手腕命门,行则反而被握,甩不掉。
晏梨恨的牙痒痒,“你能有你作为一个裴少公子的冷傲,回你裴府当大少不,小女子经不住你这番折腾。”
简直就是地痞无赖的存在。
裴攸北哈哈大笑:“大少有什么好当的,还是晏梨的夫……”
威胁的眼神,默默改掉称呼:“徒弟最好,不仅能够学到知识,还能救人一命。甚好甚好!”
表情严肃,好像是真以为人民服务为己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