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会是在京城外的天子山举行,这天子山乃是皇族历年举行狩猎会的狩猎场。山上飞禽走兽甚多,本就是一个鸟语花香之地,地势又比较低,四周皆有水源和野果,十分合适在此举办狩猎。
随着拓跋代来到之时,狩猎场的四周是一部分的御林军在此,场内已摆好了众多座椅和吃食,除此之外,还可见场中央上摆着一排弓箭。为避免引起他人嚼舌,月方镜在等他进场之后许久,将要见到皇宫的行车来时才进那狩猎会,掏出了赤木昨日给的腰牌,顺利进到之后便寻到了自己的座位。可却也现了身旁座位的牌子,上面写的正是‘清玄道长’。
师父也来?月方镜腹诽道。清安寺从来不会来参加这般狩猎会,是因为狩猎是杀生,杀生便是见血,这对百年来奉不杀生的清安寺来说,本就是忌讳。那今日师父来此,又是为何?
目光离开了师父的桌子,月方镜便四处扫视。话说和拓跋代一同分开的时间也不是很长,为何在这偌大的狩猎场不见人了呢。因为猎场是给隔绝在比较远的地方中间还有一条小溪,想要过去必须要过守在小溪那方的御林军,不然的话是很难能够进到猎场之内。月方镜看着猎场四周不知为何她心中觉得不安,似有人在窥视着她…
本来还想着继续参观那四周,突然听见一阵阵脚步声,月方镜连忙跑到方才进来的那个入口处,等待恭迎圣驾。这时候便见到了公孙凌带头前来,身后是两抹黄色的身影,那身影的身后,皆是各种华服的身影。
“这是…”
皇帝上前便看到行礼的月方镜,观察片刻继续说道“清安寺的月姑娘?”
“回皇上,正是民女。”
月方镜行叩跪拜礼。
“起来吧,你这早到此处,是作何?”
皇帝问道。
月方镜还未来得及回答,皇帝身后一个蓝色身影走出来说道“回皇上,是臣吩咐月姑娘前来帮忙打理这宴席,上次清安寺她本应有劳设宴,却无奈遭人破坏。”
皇帝看到拓跋玉提起设宴之事,心觉有理,说道“既然如此,那本就该赏月姑娘和清安寺。”
皇帝似是心情大好,众人见之,纷纷附和说皇帝爱民如子。
月方镜见状便行礼谢之,只是刚好在那队伍之中也有一个声音上前谢礼。
那便是清玄道长…
各自入座,月方镜余光瞥见一旁端坐的师父,不见数日,竟现师父那头上的白渐多,面容也十分憔悴,见之心中尤是一股难受。换做以前她真的会日夜陪在师父身旁照料她,可是如今她却没办法说服自己去这样做。她在如何放不下师父,也没法比去接受她利用自己谋权之事。这并非小事,若是这天下易主,百姓遭难,便有她的一份,所以,她做不到,便唯有挣扎。
宴会上可见太子以及图鲁王子二人在畅谈,相国大人身旁坐着公孙潇潇,以及那不知何时出现在拓跋玉身旁潇洒坐着的拓跋代。
她看向拓跋代那处,不解地与他对视而上,但他却只是对着自己挑眉一下,拿起桌上倒好的酒喝了起来。
“历年来这狩猎会是以猎得牲畜最多者夺胜,不知今年大家可有什么特别之计,以表达对使臣们的迎接?”
众人寒暄过后,皇帝便提议道。
此话一出,底下所有的人都开始纷纷议论起来,连那座上的皇后都似是有兴致地与皇帝聊了起来。
月方镜本是在喝着茶,但身旁一个熟悉的声音却传来“怕是你已经不愿意再认我这师父了。”
声音低声疲倦,似歉意,似可惜。
没想到师父会先与她说起话,月方镜心中一疼,放下茶杯看向身旁的师父,这时她也正好抬头与她直视。本来胸口是一股气愤,却在对上师父那忧郁红的双眸时,她那眼睛也不争气地红了起来,闪躲掉师父的眼神,月方镜深吸了一口气。
“师父,你放手吧,我回去。”
她最终还是低头声音轻颤道。
清玄道长将手放在月方镜的手腕上,哀求道“镜儿…师父知道是错了…你随师父会清安寺吧…”
她没有看过去,手一直捧着茶杯,看着杯中的水因为手被轻摇而产生的波澜,月方镜低声哽咽地问“师父,你答应我不要继续了好吗…”
她真的不敢扭头看向师父,她怕还没听到师父的回应就扭头答应了她,这样随她回去清安寺,她害怕便会随她做一些伤天害理之事。
“好…你要是回到师父身旁…师父什么都答应你…”
清玄道长苦求地哑声道。
听到师父的回答,月方镜终于松开那茶杯,反手覆上师父那皱皮的双手,眼眶的泪水一涌而下,低泣说道“师父,我…”
“不如今年的狩猎会携女眷一同进狩猎场!”
突然一个高喊的声音止住了这杂噪的宴会,同时也打断了月方镜那欲要说出的话。
大家安静下来,看向说话之人,望去便是一橙黄身影。
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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