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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他们谁都不用上班。
说好要一起去老宅见奶奶,温瓷卡着点起的床。醒来时另半边已经空了,她起床洗漱,化好妆。还没下到一楼,就在楼梯拐弯角的法式玻璃窗外看到了薄言。
他穿得很休闲,普通T恤和宽松的运动裤,肩胛处有汗湿的痕迹。应该是运动完回来,耳机垂了一边下来,就挂在领口。
乍一看竟与多年前年少时的模样重叠到了一起。
温瓷在玻璃墙内静静看了一会儿。
她化着精致的妆,穿着得体的裙装,仿佛隔着玻璃,同时也隔了十年的岁月。原本紧密的距离又被拉得很远似的,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下到一楼,他也正好从长廊穿过。两人同时抵达餐厅。
看到她,薄言只是轻微点了下头:“你先吃,我冲个澡下来。”
“你还有晨跑的习惯?”
温瓷开口。
“偶尔。”
薄言道,“睡不着的时候。”
想起昨夜,温瓷扯了下嘴角,“你精力还真是好。”
薄言嗯了声,上楼:“就当是你夸我。”
这样的语气,配这样的打扮,还真是有了点年少时的滋味。
用过早餐,司机过来接他们。
因为要避开还在小区门口蹲守的小报记者,司机特地走的后门。车子驶出数百米,温瓷忽然想到:“有东西落房间了,我要回去取一趟。”
薄言吩咐司机调头,而后随口问:“是什么?”
“昨天婚礼上戴过的一顶冠。”
温瓷抿了下唇,“祖传的,所以现在还是奶奶在保管。”
她说完,薄言确实想起今早淋浴出来,看到更衣室的中岛柜上放着一个硕大的珠宝盒。
车子返回香樟豪邸。
薄言这侧先开了门,长腿跨下:“我去拿,你在车里。”
想了想今早这双漂亮却份外折磨人的细高跟,温瓷点头:“好。”
因为知道存放的地点,薄言很快拿到珠宝盒。
等他带上衣帽间大门出来,正好看到佣人在打扫起居室。佣人趴在茶几边,小心翼翼地打理着那块地垫,仿佛要伺候到每一根羊毛一样,小梳子一点一点一寸一寸缓慢移动。
尽管弄得很小心,也避免不了偶尔有打结的地方。
那么一块地毯,需要双腿下跪许久,猫着腰精疲力尽,才能打理的完。
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理,他路过时浅淡提醒了一句:“普通地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