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他的表情,温瓷啪的拧灭了起居室的灯,自顾自往回走。
下一秒,连廊传来一个听起来并不像骂人的词。
“笨蛋。”
躺下没多久,浴室传来哗哗水声。
直到快要睡着时,温瓷才感觉身边陷下一个弧度,与她同样的沐浴液味道散了过来。她保持着入睡的姿势没动,鼻腔发出懒散的哼声。
空调徐徐出风,流动的空气把两人身上相似的气味搅和到了一起。
属于男人的温度从后拥了过来。
“睡吗?”
他的声音在夜色中染上了凉意,温瓷却觉得自己被他气息抚过的耳廓极尽滚烫。
温瓷依然闭着眼,用刚才同样的语气奚落道:“薄总精力真是不错……”
“今天晚上。”
他顿了顿,“那件礼服很衬你。”
“你喜欢?”
“嗯。还行。”
“喻淮安帮我挑的。”
温瓷随口道。
身后的人没再说话,只是环着她的力度收得更紧。
温瓷闭着眼睛:“骗你的。”
环住她的力气并没有消失。
温瓷在这样的怀抱中昏昏欲睡,在神志完全丧失之前,她似乎听到有人叫了她的名字。
她将醒未醒,胡乱地应:“……嗯?”
“我那天确实有工作。”
他的声音在夜里显得格外清晰,音调很低却很柔和,“不是故意没来。”
“……”
长久的无人应答后,薄言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
她的脾气较之从前变了许多,所以他不清楚她是真的没听到,还是故意不搭理。这种由于陌生而滋生的无法掌控让人觉得不舒服。
明明不久前,他们还在做最着亲密的事。
他闭上眼,看到起居室恰到好处的灯光下,她被弄得格外漂亮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