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一个女孩,非常地不幸,你只是受折磨,她是每天命悬一线,如履薄冰地活下来了。”
她点点头,地球已有七十亿人,比自己惨的人肯定不在少数,但这话题不太舒服,“好吧,回到刚才的话题,你们有一个宗教,有一种信仰,不知出了什么差错,已经分裂成了完全不对付的两派。”
“嗯,比喻很恰当。”
老狐狸以一个“比喻”
就轻描淡写地解决了问题。
“你是反魔派的领袖,不遗余力地排除异己,为什么我被遴选?因为我向全世界露了脸,而且夺枪杀叛军,还能成功逃走,你说我就是七侍女,没人不信,你就可以在你的拥趸面前建立威信,继续稳固你的地位。”
她一直看着他的眼睛,他也一直看着她的眼睛,说完,她笑了,他也笑了。
他向她伸出手,她对与他肢体接触全然没有兴趣,快碰了一下,迅缩回手。
他还没来得及握住,缓缓缩回手,“你真的太聪明太聪明太聪明,”
眼里有惋惜,有遗憾,有追忆,有感慨,一个会用眼睛说话的男人,简直太迷人。
“不用强调三次。”
“今天月光皎洁,最适合讲故事,你想听吗?”
“当然好。”
“有一个当事人记录下来了当时的情景,写得很长,相对真实,虽然他的视角不一定正确,你是聪明人,看得懂就行。”
还真是有备而来。
他挥挥手,一名保镖送过来一个深黄皮的大信封,里面有一份薄薄的书稿。
书稿开头就是:当年我还是一名小秘书,突然奉命去做记录员,以下就是我的全部所见所闻,一一记载下来,留给后世子孙:
不管过去多少年,当日的每一幅画面都深深烙进我的脑子里,永远也无法忘怀,哪怕进了棺材。
“完了!”
微风拂过,地上堆成塔状的九颗骷髅头居然同时笑了,焦躁不安的学者与官员等待已久。
专家来了这么一句话,犹如平地一声炸雷,炸得众人惊魂未定。
公墓深处,警察与安全处的特工闪在林林总总的墓碑间,寻找设置招魂祭坛的可疑份子的蛛丝马迹。
“他来了!”
满头银的古文化专家缓缓站起来,栗栗危惧,“老天,一万年过去了,保魔派还是不顾一切地召唤他,晚了,晚了,已成气候,谁也奈何不了他,他还是来了,谁也阻拦不了。”
专家的身子晃了一下,险些跌倒,年轻的助手马上扶住他。
另一个助手捧着的电子屏幕中,世界地图上的土地就象一颗颗不规则的小豆子,早已布满了红色的小旗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