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没错,他已经调查了自己。
他挺直着腰杆,微笑地看着她,她也挺直腰杆,正视着他,“既然清楚,还说我生活得无忧无虑,你故意恶心我?”
“孤儿院院长死了。”
她轻描淡写地说,“谁都会死,不稀奇。”
“你走后一个月,孤儿院院长就死了。”
“真遗憾,死得还是迟了,看来,我的运气真的不怎么好。”
往事,她都尘封了,不再想起,林浩天提起孤儿院,提起院长,自己仍旧心如止水,她第一次掂量着自己的心理水平。
“她吊在房梁上。”
“不错的选择,还有全尸。”
她抿了一口酒,微微偏了一下脑袋,孤儿院院长板着脸的嘴脸汆出脑海,生得不好看,还缺乏女人的善良与温柔,更是难看。
林浩天半靠在椅背上,带着酒意的眼睛特别有神特别有韵味,“我去了现场,直觉告诉我,有人坐在椅子里,逼着她上吊自缢。”
“院长也是七侍女?”
她笑得挺讥诮。
“她是鹿天宇夫人的小姨母。”
她抿嘴笑了一下,“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院长居然是鹿天宇的亲属,看来鹿天宇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窗外华灯璀璨,车水马龙,一幅太平盛世的好画卷,软椅十分舒适。
她不多说话,也大概清楚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不止死了她,还有三个嬷嬷死了,床头柜上摆着悔过书,忏悔虐待孤儿的罪行。”
“良心现,不容易。”
她端起杯,“来,敬她们四人,愿她们在天堂获得安宁永享平安。”
林浩天端起杯,抿了一口酒,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她放松地靠着软软的椅背,餐厅的香气不俗,沁人心脾,装饰也有格调,尤其酒液令人心旷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