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语连忙摇头道:“我不在乎这些,只要阿月愿意。”
傅池衍说:“是,你把她娶回家后,流言蜚语也落不到你的头上,谁敢说你呢?最终还不是我的敛华承受她不该承受的?”
崔扶月闻言抬头,无措的眸光落在傅池衍那似笑非笑的脸上。
“我定能护她不受任何伤害。”
傅池衍沉默了片刻,心里很不是滋味,不再去看闻人语,而是小心翼翼地问:“敛华,你可愿意跟她走?”
崔扶月的眸光在二人身上来回流转,她不敢想象她如今身份暴露后会迎来怎样的后果。更何况,如今大仇未报,如何去谈儿女情长?若是进了这太傅府,规矩必定比天还大,定会成为报仇的阻碍。
她随即跪下,行礼道:“奴,承蒙闻人公子厚爱,敛华实不堪为闻人公子之妻,只愿,陪在公子身边。”
傅池衍闻言松了口气,那始终抓着膝盖的手终于松开了来,而那闻人语却急了“为何?你不想过那衣食无忧的日子吗?”
“该是奴的,奴定会竭力争取,不该是的,奴绝不轻碰。”
闻人语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那垂眸面无表情的崔扶月,冷笑道:“一口一个奴,当真是当奴当上瘾了。”
说完他便甩袖走人了。
崔扶月始终没有抬头去看他远走的背影。
傅池衍起身,伸手将崔扶月扶起。
夜晚很安静,没有虫鸣声,也没有风吹树梢出的沙沙声,只听见傅池衍拉着崔扶月走进浮云居的那一声声脚步声。
“自今晚起,你般来浮云居。”
崔扶月愣住了不解道:“为何?”
“我怕你又蹦出个什么未婚夫出来,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傅池衍说着,坐在了美人塌上。
“敛华不过是个奴婢,公子为何……”
“如果我说,我心悦于你。”
他抬眼,眼神坚定地仰望着站着的崔扶月,说:“你信吗?”
崔扶月的嘴角抽了抽,貌似有些吓到了,立马便退后了一步。谁知那傅池衍竟挥了挥手,说:“罢了。”
傅池衍又说:“明日日起早些,我带你去满客轩。”
崔扶月以为他们两个已经够早了,谁知这到了满客轩后才现,里头的工人早便到此忙前忙后了。
满客轩在锦阳道开了又十余年了,崔扶月倒是从来都没有来过,只听过满客轩的传闻,乃是元嘉国第一酒楼。
傅池衍将他设计的图纸拿出给崔扶月看,说:“为了招揽女客,特地改了一些,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