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斜洒在竹窗,秋日的风夹着桂花的香气往里钻。
秦婉婉抚摸着孕肚“许鸿飞!你能不能别离我这么近!”
她看着许鸿飞近在咫尺的脸,许鸿飞恨不得整日里都跟自己脸贴脸,鼻腔里的热气都喷洒到自己脸上了。
许鸿飞稍稍离她远了点“这是今日的膳食,你好歹吃点。”
拿着汤勺喂到她嘴边
秦婉婉摸了摸自己圆润的面庞“我真的吃不下了,我求你了!别再让我吃了。”
她别过脸。
许鸿飞无奈放下瓷碗,看着她圆润的脸“你太瘦了得多吃点。”
秦婉婉捂着胸口“你简直是睁着眼说瞎话!你好生瞧瞧我的脸。”
许鸿飞看向她娇俏的眼睛,清浅一笑“可爱的紧。”
秦婉婉觉得这地方自己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起身打算出去走走,许鸿飞蹲下身给她穿鞋“外面天冷,我去取一件外衫给你披着。”
转眼又过了几个月,冬日来临。秦婉婉真的受不了他们几人,许鸿飞日日不离身,恨不得抱着自己去解手。
几人担心浴池的地太滑,许鸿飞让人将浴池的地面铺上毛毯,房内也铺着毛毯,几乎每个房间都有地龙。
秦婉婉院里的桌椅板凳都换了,换成圆角的,生怕尖角的木椅划伤她。
为了让她心情愉悦,屋里还摆着粉红珊瑚树,七彩琉璃塔,玛瑙夜光盏各种珍宝。
每日洗澡才是她最不能接受的,她如今都不用自己宽衣穿衣了,每日最少两个人陪自己去洗浴。
每次沐浴整个人直接被他们一左一右架起来,生怕自己滑倒摔了,只需要安静的坐在浴池里,什么都不用干。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脚,在不用马上就要退化了,不由得埋怨几人“你们四个也太夸张了吧?等我生产完,岂不是腿脚都不利索了?”
王玉泽给她削着苹果“小心些总归是没错的。”
王清泽瞟了一眼她隆起的孕肚“肚子这般大,你这小身板哪能承受的住,何况你年岁渐长,自然是得小心些。”
秦婉婉立马炸了,伸手指向王清泽“你还敢嫌我年龄大?你这个奔四的老男人!”
王清泽懵了懵,自己才三十来岁,怎么到了秦婉婉嘴里就是年过四十,而且自己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许鸿飞说了女子怀孕本就辛苦,婉婉之前已经怀过三胎了,所以几人格外小心些。
眼看秦婉婉伸手去挠王清泽,许鸿飞赶忙握住她的手,柔声细语道“婉婉,你别听王清泽胡说,你知道的,他这个人脑子有问题,只是冬日里天头冷,这不是担心你摔跤滑倒吗?”
王清泽看向气鼓鼓的她,只得点头“我这个人说话不过脑子,婉婉你别生气。”
顾隐之掀开重重珠帘,鼻尖冻的通红,他将身上宝蓝色的狐裘脱下来,抖了抖上面的雪花“我将轿子带回来了,日后婉婉出门便乘轿子。”
那是特意寻人改造的一顶轿子,安全性杠杠的,又舒适又好看。
自从下了雪,秦婉婉便没有出过房门,许鸿飞整日里扶着她在屋里散步,她只觉得心累,真的太夸张了。
她无比想念以前怀那几个孩子的时光,怀悦悦的时候,整日里在药铺忙活,怀睿祈和睿熹的时候,还教军医缝合伤口,怀清越和清逸的时候还训练暗卫。就这一胎格外金贵。
许鸿飞看着面前的那杯素花碧螺春,粉白瓷杯细腻微热,他揭开茶盏轻轻吹着,抿了一口觉温度正好,便递给秦婉婉。
秦婉婉揭开茶盏香气袭人,不禁眉眼微弯,捧起茶盏吹了吹,小抿一口后轻叹道“很香。”
许鸿飞掏出小本本认真记着,秦婉婉已经无力吐槽了,许鸿飞事无巨细的记录着她孕期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