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同舟的行程早就被安排得满满当当瞭,今天一天还是他推瞭一场站台特地空出来的时间,明天无论如何是不能缺席瞭。
可他还是摇瞭头,“没事,还早,晚上咱们加紧赶过去。”
房静耳朵动瞭动,她向来八卦,情商也高,最重要的是她又不是许同舟的女友粉,最多算是妹妹粉,心裡这会儿还有什麽不明白的,隻是不动声色地看著,像是看一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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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与卿目光灼灼,放完木芙蓉花瓣,看著那颜色渐变,长舒一口气。木芙蓉花瓣对温度要求很高,稍高一些,颜色就蔫蔫得不好看。
瓷盅底不隔热,她端的时候忘瞭垫隔热套,伸手直接拿瞭起来,热度突如其来侵蚀瞭她的手指,加上一天的辛苦,十根手指头早就没什麽劲瞭,手上一个没端稳,那一盅雪霞羹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摔在瞭地上。
白白的羹汁混合著瓷盅碎片摔瞭满地。
清脆一声,惊得在场的人一个激灵。
房静跺跺脚,“何栖迟就是个祸害,每次来都弄得阿卿魂不守舍。”
说著就要进厨房去帮忙。
可没走两步,就看见许同舟大步跨瞭进去。
周与卿摸摸额头叹瞭口气,刚蹲下准备去捡碎瓷片,手刚伸出去就被人半路截瞭去。
“小心扎手。”
来人说话依然温和,可语气裡是不由质疑和拒绝的强硬。
“没事,扎不著,我手糙。”
周与卿自己没当回事,还欲去捡。
许同舟无名火起,拽著她的手腕起身,一把拉著她出瞭厨房。
周与卿显然有些错愕,“你又发什麽神经?”
许同舟看著她莫名的表情,张瞭张嘴,觉得自己这脾气实在有些莫名,半晌落下阵来,“休息一下吧,我去收拾。”
心上人
说完就转身进瞭厨房,周与卿在外面望望天望望地望望房静再望望赵导。
大傢都很蒙。
房静反应过来,笑瞭两声打瞭个圆场,“大傢伙都休息吧,今天要不就到这儿,反正还有时间嘛。我保证明天一早,一定让阿卿早早起床恭候大傢。”
赵导也不是不讲理,这纪录片也不需要拍很久,今天的素材剪出来也有不少瞭,想著人小姑娘确实挺辛苦的,一下午也没喘口气,大手一挥,收拾瞭现场,领著团队到附近的宾馆休息瞭。
周与卿站在厨房门口,看著许同舟蹲在裡面,小心翼翼地收拾著满地狼藉,灯光覆在他躬起的脊背上,划出一道弧线。宽肩窄腰,那背影似是做成一墙,挡著灼目的光,让她的满心疲惫在暗处悄悄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