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惊了四座,大家动容惊讶。
秦捕头转头望了过来,他方才那话有这意思吗?他可没说过杀害司马大小姐的不是马征远。
苏小培道:“以往的案子里,罪犯凶残,以羞侮□为目的,而大小姐这案子,一剑穿心,下手痛快,可以说,也许凶手并不想她太痛苦。大小姐会武,没有挣扎抵抗,要么是被制住了,要么是她认识凶手,她不知道他会动手所以没防备。方才秦大人与冉壮士说了许多此次凶手的举动与以往案子不同的地方,我就不多谈了。我只再说一点,听仆妇说,现小姐的时候,她的衣衫不整,但只是腰带除去,衣襟拉开,半点肌肤都没有露,所以实际上,衣衫真是只是不整而已,这说明,凶手并不想羞侮她,他要的,就是大小姐死而已。”
司马家的人目瞪口呆,官差们也是万没想到,她居然有这样的猜测。
“这次凶手,与那连环案犯不是同一人。唯一与连环案犯做的事一样的,就是他削掉了小姐的头。这一举动,说明他想嫁祸。如今悬赏满天飞,人人都知道有个杀人不眨眼的恶贼专挑富家小姐下手。至于案子的细节,应该也与有关我的传言那样――坊间盛传。这凶手听了一二,认为这是一个好时机,他只要照着这案犯的举动,将小姐杀了,削了头,弄乱衣衫,那人人都会以为是这连环案犯干的,他可以轻而易举地脱身。只是削容易,□一个清清白白的弱女子却不是谁都能下得了手,于是他学了表面功夫,他觉得这样就可以瞒过去。”
司马老爷咬紧牙没说话,他竟然觉得这个分析很有道理。可如若真是这样,那就是说,并非那恶贼随意挑选下手目标,而是针对他女儿来的?针对他司马家来的?
“你说的是真的?”
司马婉如抖着声音问,双手已握成拳头。
“关于这点,我敢打包票。”
苏小培的语气坚定无比。“丫环想冒充小姐,换得了衣妆,学得了说话,却掩不住骨子里的气度学识。罪犯想模仿罪犯,可以,但掩不住那颗犯罪的心,他们的欲念不一样,他们能办到的事就不一样。”
“所以,是另有其人?”
司马老爷终于开口。
“确是。”
秦捕头这回答了,这苏小培的话,他信了!
“所以我们不能被他是连环案犯的假设蒙骗了,一切,都得重开始推想。”
苏小培趁热打铁。
秦捕头点头,把话头接了回来:“司马老爷,家中仆役,往来人客,小姐平素交往的朋友,小姐是否与人有怨,贵府上是否与人交恶,凡是有可能涉及的,还请司马老爷多想想。”
“我的儿啊!”
司马夫人此时反应过来了,捂嘴又痛哭起来。司马婉如扶着她,轻抚安慰。
司马老爷一时之间也想不到,眉头紧锁,心乱如麻。
府尹出声安慰,让他们再好好回想,又即令司马府禁闭起来,严查仆役和出入人等。秦捕头他们几个商议了几句,决定先回衙门相议,司马府上有任何消息再随时通报。
一队人浩浩荡荡又回了去,司马婉如盯着苏小培的背影,咬了咬唇。
苏小培原以为回到了衙门秦捕头他们得与自己和冉非泽好好谈谈案情,结果却没有。
秦捕头与府尹关起门自己开小会去了。这给苏小培泼了泼冷水,她还满腔热情想快点破案呢,结果人家不理她了。
冉非泽却不介意,他是明白这官场里头自有门道,他与苏小培是外人,府尹大人与总捕头自然得好好再商量怎么办。他安慰苏小培说这样也好,他们可以先逛逛街市。
“壮士有银钱能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