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始終與穆於劃清界線,就像嚴格執行他的未來藍圖一樣,恪守著這條無形的鐵律。
但這次,他不僅越過那道親手劃下的界線,還親自將其踏得稀巴爛。
為什麼?
他靜靜思考了兩分鐘,得出了一個完美的解釋——自己喝醉了。
只有喝醉了,他才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
而既然過錯已經犯下,那就沒什麼好糾結的。
後悔這種純粹浪費時間的情緒,他從來不屑擁有。
與其努力去想怎麼抹去這件事,不如想想怎麼「優化」它。
穆於從來都很聽話,對他有很深的感情依賴,還很方便。
升級的「互助遊戲」罷了,你情我願,他們各取所需。
穆於的身體雖然青澀,反應也跟他的人一樣木訥,但比他的手可要美味太多。
一個好用的,勉強符合心意,隨叫隨到的解壓工具。
為什麼不要呢?
不用太久,又花了兩分鐘,周頌臣就已經將酒後亂性這件事合理化,並且預設好之後的事。
但是周頌臣沒想到,「工具」也有自己的想法。
穆於不接他電話,不回他簡訊,甚至連選修課,都不肯坐在他旁邊,現在還說什麼……不會乖乖張開雙腿?
周頌臣被氣笑了。
此刻,同樣被氣到的,還有穆於。
雖然早知周頌臣沒有心,總是不余遺力地對他暴露最薄情惡劣的一面,但他還是低估了周頌臣的下限。
穆於轉身就走,依然沒能走成,因為周頌臣牢牢抓住了他的手腕。
教室里的人還未走光,仍有一些學生在位置上。
兩人的動作親昵又古怪,穆於已經感覺到有旁人的目光,好奇地落在他們身上。
這節跨校選修課的教室地點在西大,還未離開的學生中,未必沒有認識周頌臣的人。
穆於畏懼流言蜚語,他永遠無法做到像周頌臣那樣坦然。
眼前這人從初中開始就是話題中心,早已習慣一舉一動都被他人關注。
而穆於不行,他只希望自己毫無存在感地活著,不要招惹太多目光。
這樣一想,穆於反手握住周頌臣的手,快把人從教室里拉了出去。
周頌臣倒是很配合,從教室出來後,穆於看了看四周無人,迅鬆開了周頌臣。
他握了握已經出汗的掌心,退後一步,遠離了周頌臣,看著他道:「你到底要幹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