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得被辖制住不能走的姬愿咬了他的手心一口,梦中的疼痛他不记得了,但是江泽很喜欢。
是他孟浪,是他该被咬。
可他的牙好白,唇也好红,他记得被他蹭过的脖子也香极了。
浑身上下都是香的,虽然他只触碰到了脖子和脸,连因为气愤而红红的耳垂都没有用手摸过。
因为这一口,生出了更多的念头……
他一定是个花心的人,不然怎麽会一面爱上自己的弟妻,一面在梦里强迫那个狐貍眼少年呢?
江泽莫名觉得他们之间肯定有某种隐秘的联系,但不能再想了。
他无奈地看看自己的床褥。
再摸了一下头上的汗水,滴落在起伏的被褥上,弄乱了,他不知这该是说自己还是说其他什麽。
江泽口干舌燥,起身下床,饮下浓茶后就更睡不着了。
起身到院子里舞剑,消磨过分多余的火气。
梨花树下寒光阵阵,又是一个流畅的剑花,快天明了,此刻天最黑沉沉。
姬愿将新做好的签子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看,他实在想不通,为什麽,他会被这个世界的人拖进梦里,他很不悦,从大到小,还没有人敢那样对待自己。
硬质的木质签在拇指间转来转去,快速而毫无章法,弄得他的手心感受到疼痛,才把打磨得滑润的签子丢下去。
好不爽。
梦里的陌生男人像条狗一样黏在他身上,浑身都让他不爽。
他用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他的脖子,鼻子嗅嗅,还掐住自己的脸,虎口用力地把掐起来的脸肉弄红,几根手指不停地弄着那颗红痣。
下流!无耻!恶心!
不想看见那个男人的眼神,快将他烫伤。
之前无意间对视,他看自己的脸,和那颗被摩挲得要烫伤的红痣让姬愿觉得自己髒了。
他在梦中眼睛都闭起来了,结果不受控制流下的泪水被卷走,真的像条狗一样。
好讨厌。
好坏,上个世界的沈兰殊和慕容钰都比他乖多了。
至少他们不会在明显发现自己不乐意的时候,还故意和自己对着干。
根本没有放手的意思,真是无耻。
最终惊醒是因为男人忽然将手放在了他的腰上面,只是虚虚一拢,没有触碰到,但是也是那时,姬愿惊恐发现他们都只穿了一层薄薄的纱衣。
低头他感觉自己的眼睛又髒了。
眼看着男人越来越近,他还无法推开。
那股侵略的气息让姬愿起了杀心。
想杀人。
想看见白刀子被温热的鲜血染红。
然后他就在极端的愤怒和不安中醒来了。
他看着签子,就像是看着一把刀,温温柔柔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