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意外让我有些心口不顺。
什么赵姨,什么估计著我还没吃饭,什么我不知道的一切,当时的我统统一无所知。
他见我始终没反应又补充道,赵姨,乔铎他妈,每周五都会给他送晚饭,顺带著给我们几个也送瞭,有时候怕我们吃不好也会多做几份。
我听著他的话,鬼使神差般打开瞭饭盒,简单又精致的饭菜装在四四方方的盒子裡,无论是那样简单的饭菜还是那样小小的盒子,都是我未曾经历过的。
你快尝尝,怎么样?他说。
他说的轻松自然,仿佛停滞和继续隻是一个瞬间,仿佛我的犹豫全是枉然,仿佛我再不行动就是毫无意义。
那一刻,我的思想和灵魂完全被制锢,动作占领瞭意识,我尝瞭第一口。
怎么样?陈柏罔突然凑近瞭我问道。
还行。我说。
既然不错,你吃完吧。陈柏罔说著把饭菜推近瞭我,又转身要走。
你去哪儿?我急忙问他。
去给你拿粥。他当时一脸认真。
我看著无论是桌上温热的饭菜还是面前已经把我当做朋友的陈柏罔,心底笼罩上一层细纱,带著灿烂的不可言喻的光彩,试图遮盖我所有的褶皱,将光彩染遍我全身。
喂,陈柏罔,你陪我去个地方。我主动说道。
他当时似乎很是震惊,但还是认真问我道,要去哪?
最后到瞭地方,他又呢喃道,你说的没人的地方就是天台啊,没意思。
我也没说这地方有意思。我说。
行,既来之则安之,先趁热把饭吃瞭。他说著又把粥递给我,继续道,刚去拿粥的时候我和赵姨说瞭你夸她饭菜做的好吃,赵姨听说你是我刚交的朋友还说以后也准备你那份。
不用。我随即说道。
我知道。他说,像早就知道我会这么回答,不疾不徐掀开饭盒盖子又继续道,我知道你肯定没想让给你准备,但赵姨就是这样的人,没事,以后你那份我帮你吃。
我听著他的话,分明没毛病,但心裡隐隐涌上一阵失落,不禁冲他说道,那我要谢谢你吗?
你要想谢也行,他顿时笑道,不过你吃饭的时候不是不说话,今天怎么说瞭这么多?
不是不说话。我说。
什么意思?他问。
像你这种废话多还不自知的人理解不瞭。我说完又继续吃饭。
刚吃两口,他却开始突然喊起我名字,曾砚与,他喊道。
干嘛?我下意识回道。
曾砚与。他又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