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寒舟问。
晏容放开紧咬的下唇,抿了抿嘴,强忍着内心波澜,说:“峋哥哥走后,我替他看遍了日月星辰,江河湖海,我日日都在赶路,怕我走慢了,就会失去什么,我累了,我能为峋哥哥做的只有这么多了。寒舟,峋哥哥他一直在身边,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你信吗?”
纪寒舟说:“大哥和大嫂自幼相识,算得上青梅竹马,大哥向来对谁都好,只有对大嫂不是好,是珍爱。他一定不想你受苦,他会希望你自由。”
两人的话看似有点前言不搭后语,可对方都懂了。
晏容低下眉,沉默了一会儿。
她在看纪寒舟时,见他还在为应疏月扇风,“没想到,以前最让姑母头疼的寒舟如今也变成了一个心思细腻的人,懂得对人好!连样子也越来越像峋哥哥了!”
“我只对阿月一个人好。”
晏容语噎。
应疏月也跟着噎了一下,她攒着劲地朝纪寒舟使眼色,叫他别动不动就说这样的话,太让人难为情了。
纪寒舟温温地看着她说:“阿月可是眼睛不舒服,可要让则个看看?”
应疏月恨不能送他一掌,该看眼睛的是你吧?她暗怼。
又不分场合乱撩人!
应疏月没好气问:“你来做什么?”
“找阿月你一起去吃饭啊!”
纪寒舟说,“大嫂要一起吗?”
晏容说:“我今日有点累,就不去了,你带疏月姑娘去吃吧。”
纪寒舟抱过小豆丁,拉上应疏月就走,应疏月回头道:“那我等会儿让店小二给晏姑娘送点吃的过来。”
晏容莞尔:“多谢疏月姑娘了。”
应疏月和纪寒舟去隔壁的酒楼吃饭了。
晏容一个人在屋里踽踽良久,叫来候在门外的小厮,问起了应疏月和纪寒舟的事,东拉西扯问得最多的就是应疏月的为人处世,身份家世之类很平常的事。
应疏月在人眼里,一直就是不爱说话,武功高强,无欲无求的寒霜美人,小厮也都如实回答了。
再多就没了。
想听也没了。
晏容退去小厮后,又开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思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