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久,也总有说漏的。
于是刚过一个月,蔚音瑕就在仙乐门醉酒顾客的口中听到了关于安镜为救干女儿被堂弟安熠威胁一命换一命的“故事”
。
她失态也失控地抓住那个男人,问他:“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男人说:“咚!有人摔死了。”
楼顶当时被封锁,亲眼目睹那场血案的当事人并不多。楼下也做了清场工作,坠楼者在第一时间就被巡警拿布盖上了,远观的群众根本没来得及看清是谁。
所以那些人能传的,也只有一个模糊不清的故事梗概。
蔚音瑕找到接待客人的梨夏,于众目睽睽之下直截了当地问她:“那天死的人到底是谁?”
梨夏愣了愣,拉着她进入包房,告诉她:“死的人是安熠,小雨平安无事,镜姐也只是受了伤,所以才去京平疗伤啊。”
蔚音瑕不信。
她又马不停蹄地叫人送她去了唐韵青那儿。
轻烟隔着大门说道:“夫人她不见客,红缨小姐请回吧。”
蔚音瑕不死心,在门外哭喊道:“求你了韵青姐,求求你,告诉我她在哪里好吗?”
直到蔚音瑕哭得嗓子都哑了,手也在铁门上敲破了,唐韵青才见了她。
“这一个月她都没再联系你吧?她不见你,说明她始终无法原谅你。我作为她的知己好友,她没原谅的人,我也帮不了了。女人于她而言不过是消遣,可有可无,可以是你,也可以是别的女人。你大概不知,她在京平…不止有一个红颜知己。以她当前的身份地位和财力,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多的是干干净净的大家闺秀任她挑选。你觉得,你一个风尘女子,有什么资本去跟她们做比较?音音,你配不上她,别再执迷过往了。蔚音瑕也好,红缨也罢,这两种身份都只会给她丢脸。”
蔚音瑕的脸色,白得吓人。她固执地问道:“我,我只是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红缨!”
唐韵青突然提高音量换了个称呼,怒斥道,“前几年没有她在,你不是照样过得很好吗?我以为我给了你那么多,帮了你那么多,你终于挺过来了。你不是谁的附庸品,不是离了谁就不能活!”
“韵青姐,最后一次,”
蔚音瑕哭倒在地,低头以乞求的姿态抓着唐韵青的裤脚,“求你了,再帮我最后一次,只要她没事,她喜欢谁都可以,我不会再去打扰,也不会缠着她不放……”
“从交给你安熙的信起,就没有最后一次了。”
唐韵青说完转身,抽出脚,“轻烟,送客!”
……
时光匆匆溜走,蔚音瑕剪短了发。她想知道女孩子留短发是什么感觉,她更想知道以后能怎么帮她的阿镜梳理短发。
天气越来越冷了,从秋天到冬天。
两个季节那么长,长到仿佛过了两年,两个季节又那么短,短到她还没看够阿镜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