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音瑕看向红姨,红姨也点了头。
伤情挺重是多重?什么叫没有生命危险?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但更多的,是不安。
她拉着梨夏的手,带着哭腔央求道:“他们什么时候走的?他们在京平的居住地址,或者那家医院的地址,你一定知道吧?梨夏,我们去京平找他们好不好?阿镜受了伤,我可以照顾她,我要照顾她……”
“红缨,你冷静一点。”
梨夏拿了一张字条给蔚音瑕,纸条上只有四个字——听话,等我。
蔚音瑕看了又看,仔细辨认那个与前不久在地下室收到过的字条上相同的“我”
字,是阿镜的笔迹。
但她还是哭着去抱梨夏:“我想去找她,见到她确认她真的没事了我才能听话。梨夏,你一定也很舍不得强爷,你陪我去,陪我去好不好?”
梨夏眼眶也溢出了泪水,她强忍着悲伤的情绪安慰道:“你别担心啊,镜姐说了,等她能行动自如了,很快就会回来的。红缨,过去这几年我们又不是没等过,你看,我也陪你在等。为了镜姐能安心养伤,我们再等一次又何妨?”
无论蔚音瑕怎么求,梨夏都一口咬定她不知道安镜他们的住处。
她最先去了安镜和强爷所住的新居,阿镜的房间和她离开时一模一样,枕头被子都是她们一起盖过的。
她翻阅了这半个月以来的报刊,上面没有任何跟安镜有关的讯息。
在安镜的房间住了一晚,她回到地下室,把最重要的几样东西,以及跟阿镜一起睡过的床单被子枕头统统带来了镜音居。把那张字条,和照片一起压在了玻璃下。
镜音居,一座四合院,她花两万块买来的。
钱,是这两年她尽心尽力打理仙乐门挣来的属于她的那份钱。
虽还不足十万,但她都在努力地还给安家。
她用一部分买下了镜音居,余下的,她也在安镜回来后,捐赠给教育部门修建学校,名叫——熙望。
阿镜,镜音居你还没来看过住过。熙望,也还没开始建。
阿镜,你一定要回来。
我会听话。
多久,我都等,等你来接我。
沪海,又一次没了安镜。蔚音瑕的生活也回到了和安镜重逢前的三点一线:地下室,仙乐门,镜音居。
去了北平的傅纹婧同样消息全无,说好会写信报平安的,可蔚音瑕没有收到过她的信,也不知道她住哪里,过得好不好,有没有跟阿镜碰面。
期间,唐韵青再未到过仙乐门。蔚音瑕打电话问候,提出拜访,均被回绝。
医院那场命案,虽然被徐伟强和巡警局合力压下了消息,但现场那么多张嘴,即便是都被威逼利诱收到了“封口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