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魅惑的声音再次响起:“轻阿,你想要吗?姐姐已经为你准备好了。这都是诺为你精心挑选的。你一定会满意。”
说完,便轻轻击掌,几个近乎裸露的男人就出现在了这血色的洞房里,眼睛里分明闪烁着让人呕吐的龌龊。
瘫软在红毯上的轻阿,似觉悟般的睁开了眼睛,挣扎着想要后退,却似移不开半步。眼睛里的凄然闪烁在烛光里,竟是空洞得没有了底。
番外之前尘往昔一场梦(十一)
“轻阿,姐姐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哪。”
说完这句话,女人竟大笑着走了出去,声音前所未有的尖锐。
那些赤裸的男人,竟似疯狗一样袭到轻阿灼热的身体上,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啃噬着她的肌肤。轻阿颤抖着手指抓紧了鲜红的地毯,灼热的身体却在龌龊的欲望下发出一声声呻吟,只有那双眼睛是如此的凄凉,绝望,心碎,还有空洞。
她似乎丧失了知觉,眼神空洞的看着那血红的纱帐。一个又一个男人从她已经遍体鳞伤的身体上下来又上去,泪水顺着她苍白的面孔一滴一滴的砸在地毯上,竟是无法言语的心痛。
不知过了多久,只是看着那鲜红的蜡烛慢慢的燃尽,飘扬的雪花竟然从窗外吹进来落在了轻阿静止的睫毛上。
结束了,是的,结束了。
轻阿赤裸着身躯躺在那鲜红的地毯上,身下的猩红竟是如此的刺眼。
她就这样一直睁着眼睛看着上方,直到有人用被褥裹住了她的身体她没有眨眼,直到有人把她像尸体一样扔在了荒郊野外她没有眨眼,直到那飘扬的雪花砸在她破碎的肌肤上她没有眨眼,直到有人颤抖的把她抱起她没有眨眼,直到有人的泪水打在她的脸庞上她没有眨眼……
因为绝望,还是因为痛苦,还是因为麻木,还是因为心死……
我看着这个像婴儿一样躺在我身边熟睡的人,竟然感觉心在毫无止境的颤抖。我竟没有勇气去触碰他,竟没有力气去感受他。他的样子像是一把利刃在戳着我的心脏,他的呼吸像是尖针在刺着我的肌肤,他的味道像是毒药让我生不如死。我怕,怕我会恨,恨的窒息。
我感受到了轻阿的心死,感受到了她的空洞,感受到了她的痛不欲生,甚至感受到了她颤抖的仇恨……似乎,轻阿真的就是我,我也真的就是轻阿,真的就是轻阿。
镜花水月能几何(一)
挣扎着站起身,随便找了件衣服裹在了身上,便匆匆的离开。我不要再看到他的面孔,不要再闻到他的呼吸,不要再知道他的存在,不要再……
轻阿颤抖的仇恨,像是毒瘾在勾引着我,想要去报复,想要去倾泻。
一个人踉跄着走在寂静的大道上,漆黑的夜空像是一种诅咒在鞭打着我的身体。我害怕黑暗,害怕欺骗,害怕背叛,害怕心碎,害怕爱情……
不知何时飘起的雪花,砸在脸庞上,竟是一片水泽。
紧紧裹住还在颤抖的身体,迎着雪花飞起的方向一步一步摸索着行走,不知道要去哪里,却是不想要回来。然而意识却越来越恍惚,恍惚的似看不清了方向,似整个世界都在摇摆。终于,挣扎着晕倒在了雪地里。我是如此的疲惫,如此的困倦,如此的无力,不想要醒来,不想要继续。我怕,怕自己会陷在轻阿仇恨的漩涡里无法自拔。
次日。
手指抚上被太阳直射的眼睛,挣扎着坐起身,映入眼帘的竟是窗外一片片清淡的梅花。寂静的银色大地上,大概只有雪花与其为伴了,但还是盛开的如此绝美。左右环顾,才知道自己正置身于一个茅草屋里。虽然简陋,但却洋溢着淡淡迷人的清香,让人身心舒适。还有那置在桌子上的点点梅花,竟是异常的生机勃勃,就像是还生长在大地上。
隐约听见渐渐逼近的脚步声,是踏在雪上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但却异常的悦耳动听。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感觉一阵清凉,才发现自己下身竟不着寸缕,而上身也仅着了件单薄的中衣。手指不由自主的颤抖着抓起了被裹在身上。
再抬头时,已经看见了来人。
他,一身黑色长衫细裹在身上,被黑色腰带束起,上面隐约闪烁着黑色的蝴蝶花纹,银色的发丝倾泻而下直到膝盖,衬映着肌肤雪白无暇。精致的脸庞上,一双清澈的眼睛似平淡无波,又似孤傲清冷,嘴唇淡粉的像是窗外的梅花,让人不敢亵渎。然而,此时他却衣袖轻挽,手中还拿着一把锄头,上面似乎残留着泥土的清香。
镜花水月能几何(二)
他看着我,微微一笑,竟是清澈透明的气息,似乎这个世界上没有了纷争,说道:“你醒了。”
声音清冷的像是雪花,打在耳朵里是凉凉的感觉。
我微垂下了眼帘,裹了裹身体,问道:“是你救了我?”
“是。我在梅花树下发现了姑娘。”
说着,便放下了锄头,走到桌前,倒了杯热水递给了我。
我稍稍迟疑了一下,便接过了杯子,双手捂住喝了起来,一股热流顺着喉咙滑到肠胃里竟是异常的温暖。
他看着我笑了笑,倒了杯水,坐在木凳上,自己也喝了起来。
“这里就你一个人?”
看着他怡然自得的表情,我问道。
“是,本来还有一个,不过几年前她走了。”
说这话的时候,还是那清淡的笑容,就像是白洁的梅花。
“那我……”
想着自己赤裸的身体,我问道,但却没有了害怕和担心。
他轻轻的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走到了我的面前,在我身旁坐下来,才说道:“你的体内被人注入了一种隐秘的魅药,只要经过某种气味的挑拨,就会无法控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