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就要嫁人了,嫁给那个用温热的掌心温暖她脸庞的男人,嫁给那个她站在阁楼等待了七年的男人,嫁给那个每天与她一起度过黄昏的男人,嫁给那个一起与她在水中享受水的抚摸的男人,嫁给那个她一直爱着的男人,嫁给那个曾经让他心碎的男人……
随着乐声的响起,那娇媚的新娘上了轿。
大红的仪仗队伍,配着欢快的乐声,走在帝都银色的大道上。
洁白的雪花随着风的方向打着新郎的脸庞,脖颈,发丝,还有那鲜红的礼服,映着他的面容竟是如此的凄冷,挣扎。
洞房。
血色的纱帐,血色的烛光,血色的地毯,血色的床榻,血色的新娘……
她,端坐在红色的床榻上,手指紧紧纠结在了一起。在害怕吗?还是在激动?还是在焦急?还是在羞涩?还是在偷偷的幸福……
血色的纱帐混合着烛光,在这似乎溢满了幸福光泽的洞房里飘摇,映着诡异的影子。一个身形婀娜的人影走了进去,关了门,坐在了新娘的旁边。那人就这样看着这个端坐在这里的新娘,眼神里似乎在燃烧着猩红的仇恨。
终于,她伸手打落了新娘的红色盖头,轻阿精致的脸庞就这样裸露在了空气里,映着幸福的光芒。
然而,轻阿却在慢慢抬头的那一刻怔住:“姐姐,你怎么来了。”
那女人没有先回答,却是捏住了她的下巴,带着些许狰狞的笑容,说道:“我来看看。轻阿今天是不是美得惊人?”
轻阿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些,反而是羞涩的摆脱了她的手指,微低了头,说道:“姐姐,你又取笑我。”
番外之前尘往昔一场梦(九)
那女人瞬间轻笑出声,却是执起了轻阿的手。
轻阿睁大了晶莹剔透的眼睛,不明所以的跟着站了起来,走到了偌大的铜镜前面。里面隐约映现的少女,是那么的娇艳欲滴,恰似鲜红的玫瑰,在等待着采摘。轻阿不觉得的低下了头,用手指抚着脸庞轻轻喘气。
那女人站在轻阿身后,看着她,似乎在思考,似乎在嘲笑,似乎在迷失,又似乎在伤痛……
许久,她却突然上前一步,手指从背后环住了轻阿的腰肢,紧紧的。
轻阿惊得出声,笑着说道:“姐姐……。”
声音里却是有七分的撒娇。
女人洁白的手指慢慢抚上轻阿的眉脚,缓缓下移到眼睛,鼻子,嘴唇,下巴,一直到脖颈,还有那裸露在空气里的锁骨……眼睛静静的看着镜子里轻阿溢满幸福的笑容。
“轻阿,你真美。”
许久,女人终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微微低头伏在了轻阿的发丝里,发出娇媚的声音。
“姐姐,以后做了新娘肯定比轻阿还美。”
轻阿从镜子里看着女人,眼睛里闪着动人的清澈。
如此都没有动作,血色的洞房里寂静无声,暗红色的烛光随着轻风跳动,诡异异常。不知是谁,渐渐变得急促的喘息声竟是如此的突兀。
“轻阿,你热吗?”
女人似充满蛊惑的吻住了轻阿脖颈里的肌肤,竟是如此的诡异。
“啊,姐姐,是……是有点热。”
轻阿竟呻吟着发出些许微弱的声音,脸庞似烧成了娇红。
“很快就会好的。姐姐会找人帮你。姐姐是最疼轻阿的。”
女人的声音里透着魅惑的气息,像是醉人的罂粟花,在抹杀着人的意志。
“姐姐,我怎么了,我好烫……”
轻阿微喘着粗气,手指开始凌乱的抚弄着身上的衣服,似在寻找空气。
“姐姐,会找人帮你。”
说完这句话,那女人竟猛地从背后扯开轻阿的腰带,轻阿婀娜的身体竟连带着鲜红的嫁衣转动,最后瘫软在了血色的地毯上,呻吟出声。
血色的纱帐,随风飘扬打在轻阿娇红的肌肤上,却是如此撩人心魄。而那暧昧的洞房里,跳跃的烛光却似在散发着让人呕吐的血腥味道。
番外之前尘往昔一场梦(十)
她俯身,贴着轻阿的耳朵,说道:“轻阿,知道吗?他不会来了,他不爱你。”
酥软的声音传到轻阿的耳朵里,竟是带着血腥的气息。瘫软在地上的轻阿,喘着粗重的呼吸,说道:“姐姐,为什么,这么说?”
“为什么?为什么?哈哈……”
她竟笑着弯下了腰,似乎这是一个如此荒唐的问题。“因为,他想要的不是你,是你父皇的命。”
那似溢满蛊惑的声音,打在轻阿的心底,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在戳着她的心脏,似已经没有力气呼吸。“不会的。”
轻阿挣扎着灼热的身体,想要反驳,却是如此的无力,连手指都在颤抖。
是啊,他从来没有说过他爱她,他亦从未表现出过他爱她,他甚至与她在一起的时候也是那么的心不在焉,听不到她紧张的心跳,看不到她羞涩的脸庞,更没有注意过她洋溢着幸福光泽的眼神……他真的不爱她吗?
溢满了红色烛光的洞房,看起来竟是如此的可笑,就像此时穿着嫁衣的她。
“轻阿,你渴望吗?渴望他抱着你,渴望他吻着你,渴望他注视着你,渴望他抚摸你……我告诉你这些都是我和诺每天做的事情。他是我的,你知道吗?一直都是我的……“他接触你,只是为了复仇,只是为了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痛不欲生……”
真相,有时候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它让你无力呼吸,让你无力绝望,让你无力哭啼,只是挣扎着在麻木,麻木,麻木,直到心碎……
此时,轻阿就无力的躺在了地上,放弃了挣扎,却被身体里的空虚灼热的发出一声声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