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安比江肆月大些,前两年休假回来,他娘就四处托人给他说媒。
一听他是当兵的,都纷纷找理由拒绝。
欣赏是一回事,把闺女嫁给他守活寡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姑娘们本身也相不中他,都觉得他脸侧那一道疤吓人。更不愿意守活寡。
一直到年前他提了干,有让家属随军的资格。他娘出去托人说媒底气才略足了些。
真有几家有意愿相看,这不回家相看的第一个就是董玉洁,结果还出了这摊事。
江肆月长得白白净净漂漂亮亮,他一个不常回家的都听说过她名字。
如果没出事,江肆月跟侯旭东两个人双双考上大学,未来……不对,侯旭东那人也不是个好东西。
半晌,林时安真心实意道“对不起。”
“你是要悔婚吗?”
林时安摇头。
“从董玉洁陷害我们到现在,你已经跟我道歉过好多好多遍了。既然你不想悔婚,那就往前看。虽然我们认识的方式不太好,但是,婚后的日子是我们的。我相信我们能过得很幸福。”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江肆月可以说得这么笃定,林时安还是稍稍安了心,用力点了点头,“我一定会好好待你。”
江肆月推推他,“那你去弄政审资料吧。我要看书。”
她家三代务农,都是普通百姓,不怕审。
“你看你的。资料不着急。”
哪有结婚第二天就忙来忙去的。
江肆月也不理他,自顾自复习,离高考还有一个月。
她比其他考生肯定多些优势,但也不是说连书都不看就能看上大学的。
尤其是语文政治类需要背诵。
江肆月垂着头,一缕头从头顶滑落挡在脸侧。
林时安胳膊支着脑袋面对她侧躺在炕上,见状伸手给她撩起头别在耳后。
很亲昵的举动。
江肆月侧目扫了他一眼,重新低头。
没一会儿,那缕不安分的头又垂下。林时安再次抬手给她别回耳后。
反复三四次后,林时安坐起身,把头给她撩回耳后,手指轻捏她耳唇。
江肆月瞪他一眼。
在林时安看来,不疼不痒倒像撒娇,心都跟着痒起来。
手从耳朵沿着脸侧往下,停在她锁骨下方。
五指张开张开又聚拢。
“哎呀!”
江肆月轻呼一声,拍开他的手,警告,“林时安。”
“在呢!”
“我要学习。”
“你学你的。”
“你这样我没法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