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元一真人可能没有亲眼看见,眼前生的这一切。
稍后,元一真人就听到了,云鹤年和扁担儿二人之间的对话。
元一真人捋着下颌上,那一绺乌黑的山羊胡,他静静的看了好一阵。
过了一会儿,元一真人摇动着手中的拂尘,他对云鹤年说:
“小施主,你快别和他动气争辩了!你现在就跟着贫道,到后面的寮房里,先给你抹上一些药膏,以止住流血。不然,破口伤风可是要人命的?”
云鹤年听说,伤口若是救治不及时就会染上破伤风,他的心里就感到有些害怕。
但是,云鹤年却故作镇静,他对元一真人说:
“哎呀!我今天也是出门不利,上山就遇到这等子事,现在还要麻烦您,那就多谢道长啦!”
元一真人看见扁担儿还傻傻的站在一旁,他微微一笑,说:
“你还站在这里做啥?难道还要等着吃这里的斋饭?”
扁担儿听见元一真人这样说,他抬起头来,胆怯的看了一眼元一真人。
然后,扁担儿又看了一眼云鹤年,他挎起竹篮,就一溜烟似的跑开了。
元一真人的脸上,依然挂着一丝微笑,他单手轻摇了一下拂尘。
然后,元一真人就朝着作为配殿的静思堂,慢慢的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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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童植小心翼翼的扶着云鹤年,他俩跟在元一真人的身后。
其间,童植不时的抬起头来,他看着元一真人脚步轻盈健步如飞的样子,竟物我两忘似的呆出神。
童植仿佛觉得,自己的思绪,也在随着元一真人那飘扬的道袍,在迎风飘动翩翩起舞。
走到静思堂门口,云鹤年闻到一股淡雅的檀香味道,他的整个人,顿时就倍感清爽。
进到堂内,云鹤年就在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里面的装潢和陈设,他现,里面并没有金碧辉煌的塑像。
原来,静思堂内,只有一张静坐的短榻榻、一张长方桌,以及几条凳子,唯见四面的墙壁,都用石灰浆刷得雪白。
云鹤年刚站定,元一真人就走到方桌旁边,他拉开桌面下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小瓷罐。
然后,元一真人伸出手,他将药膏递给童植,说道:
“你扶他坐下,先在他的伤口上涂抹一圈。嗯……余下的嘛,让他带回家去,每天早晚凃抹一次。倘若不出意外,伤口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童植显得有些诚惶诚恐,他从元一真人的手里,接过扁圆的小瓷罐。
接着,童植便将云鹤年的裤腿挽起来,再小心的涂抹起药膏来。
元一真人转过身去,他看着平日里坐修的短榻出神。
童植刚上完药,元一真人就回过身来,他伸出一只手,像是要请俩人出去的意思。
云鹤年和童植二人,像是觉察到了元一真人的用意,他们就不敢在静思堂内久留。
然后,云鹤年就连忙向元一真人道谢,并准备告辞离开。
可是,云鹤年刚说完道谢的话语,他就看到了颇为意外的一幕,足以让他感到惊奇万分。
只见童植跪在地上,他朝着元一真人深深叩拜。
然后,童植就对元一真人说道:
“道长!我……一直以来,我都有修身问道的想法,以求得耳目清净,只是……一直没有遇到合适的机缘。今天,我在这里恰巧遇到了仙师,可能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份,我想拜你为师,不知肯收留还是不收留?”
元一真人手摇拂尘,他看着门外高高的殿宇,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