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弄不清楚秦川究竟想要做什么,不过以他对秦川的了解,知道他提不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来,于是点头说道:“不客气,只要我能帮上忙的,一定不会推辞。”
秦川和赵虎分手,回到自家门前,门前已经不见那些泼皮们了。很显然这些泼皮们是拿钱办事,没有那么敬业,天色晚了就回去休息了。
他进了院门,跟秦宝庆打了个招呼,就去厨房做饭了。
接下来的两天,秦川暗自做准备,随后再次找到赵虎,将一样东西交到他的手上,请他帮忙。
赵虎看到秦川交代自己手上的东西,有些吃惊,不确定地问道:“让我将此物交给县尊老爷,不会太唐突了吧?”
别看赵虎自吹在县衙里吃得开,然而他根本就没有资格直接跟县尊老爷对话。他很担心自己这么做,县尊老爷会认为自己的举止唐突,而责怪于他。如果那样的话,今后在县衙里的日子就不好混了。
秦川看到赵虎脸色阴晴不定,迟疑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秦川微笑着说道:“兄长,你尽管去,我保证你不会有任何麻烦,不仅如此,还一定会给你带来好处的。”
赵虎又将信将疑地看了看秦川,看到他一脸自信的样子,对他的话信了八分。
他终于下了决心,牙一咬,做出一副慷慨赴死的样子,说道:“好吧,我就信你一回,豁出去了,这就去求见县尊老爷。”
宣怀县衙十分陈旧。根据县志记载,这座县衙始建于东晋中期,最近的一次修缮还是在隋朝刚刚建立的时候。宣怀县地处塞外,条件艰苦,历任县令都是抱着过渡的想法,将这里当做跳板,因此也没有人愿意下功夫去修缮县衙。
在县衙的后宅是县令沈斌所住的院子,同样很旧,给人萧索之感。
书房里,沈斌有些期盼地问道:“是家书到了吗?”
沈斌是南方人,家中的老母以及妻儿无法适应塞北苦寒的天气,因此他们并没有跟来。为了避免彼此之间相互担心,通常每两个月都会有一次书信往来。
站在沈斌面前的是一个4o岁出头的中年男子,他叫方鸿运,是沈斌的幕僚,是沈斌从老家带过来的,也是他最信任的人。
方鸿运摇摇头说道:“还没有接到您的家书。不过估计这两日也就到了。”
沈斌叹了一口气,眼中流露出失望的神色。他独自一人在这遥远的塞外,很有种孤单凄凉之感,对家人十分思念。
方鸿运看到他脸色不好,安慰他道:“县尊您不必担心,家书这两日必定会送来。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经准备好了礼物,等信使一到,就让他带回您的府上。”
有了方鸿运这个体己人的安慰,沈斌的心情略好了一些。
沈斌不耐寒冷,此时房中仍然燃着炭盆。他随手往炭盆里添加了一些木炭,招呼方鸿运坐下,关切地问道:
“鸿运,出来这么久,想家了吧?”
方鸿运闻言,神色一暗,伤感地说道:“是啊,小人也想念家中的高堂。那幼子出生快一年了,至今还没有见过呢。”
二人正在谈论家乡的事情,外面响起了叩门声。方鸿运说道:“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