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赵虎很想劝说秦家放弃祖宅,避免吃更大的亏。他人在县衙里,官府中那些黑暗的勾当看得多了,王家勾结官府,要想对付秦家简直是太容易了。
不过他也能够体谅秦家父子的心情,劝说的话,他也张不开嘴,只能再次叹了口气。
秦川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想要跟自己说什么。
他笑着说道:“兄长,我家的事情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今后的事情你也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解决。”
秦川的镇定自若令赵虎感到有些诧异。一直以来秦川都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在自己的面前一向是需要关照的小弟形象,胆小怕事,遇事没有丝毫主见。
而眼前的秦川沉稳自信,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赵虎一时之间感到有些恍惚,有些怀疑秦川之所以产生这么大的变化,是受了刺激,在说胡话。
他将信将疑地问道:“你说你能解决眼前的困境,你有何办法?”
秦川却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对外面喊道:“博士,点菜。”
片刻之后,先前招呼赵虎的那个伙计走了进来。秦川点了几样菜,都是赵虎平素喜欢吃的,还点了一壶酒。
酒菜上来之后,秦川跟以往一样,给赵虎斟酒。
几杯酒下肚,赵虎问道:“今日你寻我何事?”
秦川说道:“今日请兄长过来,是有些事情想了解一下。”
赵虎问道:“哪方面的?”
秦川说道:“兄长你人在县衙里面,消息灵通,想必县里老爷们的事情,你也都很清楚。请详细地为我介绍一下。”
在官府里面当差,最重要的就是要了解官府里面的人情世故,了解上司的喜好,揣摩他们的心思,这才是生存之道。赵虎本来就十分机灵,对于县里的官员们的情况,虽然不能说了如指掌,却也知道个七七八八。
他原本还有些担心秦川想找自己来对付那些泼皮无赖,这个他是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现在秦川只是想要了解县衙里的情况,这让他松了一口气。
赵虎有些得意地说道:“县衙里的事情,不是我自夸,没有几个人比我更清楚。你有什么事你尽管问。”
宣怀县主要的脑人物有县令、县丞、县尉和主簿,秦川要了解的就是这些人的出身来历、生活习惯、嗜好以及他们相互之间的关系。
赵虎在这方面下足了功夫,如数家珍一般地介绍给秦川。
秦川问得很细,有些事情反复询问,直到赵虎再也提供不出什么更新的东西了,这才作罢。
秦川赞道:“兄长你真厉害,到县衙里做事不过一年,竟知道得这么多。你可是帮了我大忙,多谢了。”
赵虎现在对于秦川真是看不透了,疑惑地问道:“你打听县里老爷们的事情,有何打算?”
秦川笑道:“当然是为了解决我秦家的事情。接下来的事情恐怕还要劳烦兄长帮忙,不过你放心,不会让你为难的,只是举手之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