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之意是饿醒的,不仅饿,还很累。而这种累,远超以前考试前通宵复习,跟着林树连跑外地,三天只睡十个小时的那种累,身体被撞得散了架,手脚像是断了一样,一动就骨头连着筋都在疼。
望着头顶的天花板,昨夜的记忆零零碎碎涌入大脑,酒精蒙蔽大脑,但也让身体的感知无限放大,丁宴澄从后面抱住他的时候,腰上环着的是丁宴澄的手,耳后是丁宴澄温热的呼吸,他感觉自己就像是掉进无尽深海一般,每一个细胞都在被气压挤着,身体不受自己控制,痛并舒服着。
他当然也有提出过抗议,但那个始作俑者,仿佛是有用不完的爆发力,一双铁手钳制着他,躲不掉逃不开,不知疲倦地向他索取,简直可怕到令人发指!
而且最关键的是,他不是不行吗?这根本就不像是不行的样子啊?如果这都不行,那还有什么是行的?
可是如果他行,为什么他家里的人会给他拿那些中药,还嘱咐他天天都要喝?
还是说,是杨医生开的药效果真的很nice,只吃这么一个疗程不到就有效果???
身下难言的感受,曲之意闭上眼,仔仔细细在回想到底是怎么回事。
卧室的门被推开,丁宴澄端着午餐进来放在床头柜上。
“醒了?”
曲之意睁开眼,丁宴澄站在床前,身上只穿了件睡袍,半敞开的领口下有几道红红的抓痕。
是他的杰作,但他一点也不愧疚,因为真正该愧疚的是某人。
曲之意不动声色挪开眼,“嗯”
了一声。
“饿不饿?我定了中饭。”
丁宴澄摸摸他的脸:“我喂你吃点,吃好以后还要上药。”
曲之意还没想通是怎么一回事,刚想嘴硬说不饿,但他确实饿了,考虑到再不吃点东西,怕是撑不到明天去参加婚礼。
他闭眼,点头,然后任他抱自己靠坐在床头,又任他喂自己吃饭。
面前的人情绪不对,丁宴澄自然是察觉到了的,用勺子擓(kuǎi)了一勺蛋羹,主动跟他道歉:“是我太过火了,别生气。”
曲之意不言,含住勺子,蛋羹咸香瞬间打开了味蕾,他连着吃了好几口,等胃里没那么难受以后才停下来。
丁宴澄又体贴地擓了一颗勺玉米虾仁:“尝尝这个。”
曲之意乖乖吃下,一边咀嚼一边盯着丁宴澄看。
丁宴澄以为他还在生气,又自知责任确实在他自己身上,于是也不再狡辩,尽心尽力做好服侍,争取减轻自己的罪行。
等曲之意吃完,丁宴澄买的药也送过来了,看他在撕包装,曲之意缩在被子里,有些惊恐:“你要自己给我上?”
丁宴澄反问:“你自己能够到?”
曲之意被问得无言,可恶,他确实不行。
被子被掀开,丁宴澄帮他解开腰上的系带,睡袍离身,藏于丝绸之下的肌肤雪白,还有青色紫色的痕迹交错,尤其肩膀和大腿内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