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宴澄挨着曲之意坐下,用开瓶器开酒,给他调了一杯冰冰凉凉的自由古巴。
闻到酒的味道,曲之意从沙发上坐起来,寻着味道往他这边凑:“给我的吗?”
丁宴澄“嗯”
了一声,把酒推给他。
曲之意抱着杯子,手指在冰凉的酒杯上印出一层水雾,仰头喝了一大口。
可能是酒里加了不少冰块和可乐的原因,甚至都尝不太出酒味,他眼眸微动:“好喝!”
丁宴澄也给自己倒满,和曲之意碰杯。
几杯下肚,曲之意已经开始上脸了,鼻子和脸颊都红扑扑的,丁宴澄虽然没有上脸,但也觉得有些热,于是解开衬衣最上面领口的两粒扣子,呼吸的时候,能很清楚地看见脖颈上那根骨头。
曲之意盘腿坐着,看丁宴澄看得明目张胆,下一秒,他仰头喝完杯子里的酒,跨坐在丁宴澄腿上,手臂搭啦在丁宴澄肩膀上,和他碰碰鼻子。
丁宴澄一只手环住曲之意的腰,另一只手抚摸上曲之意的耳朵,耳垂软软的,有点烫,可能是他动作太轻,曲之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声音黏黏糊糊道:“你别碰我耳朵,痒。”
“好,不碰。”
丁宴澄侧首吻过来。
有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朵上。
“哎呀你干嘛呀,都说别碰。”
曲之意深吸一口气,一边笑一边头往后仰,后脑勺碰到丁宴澄的手心,又被按回来,丁宴澄仰头吻住了他。
呼吸交错,曲之意双手捧住丁宴澄的脸,低头的时候,后脖颈上那块儿凸起的小骨头露了出来。
环在腰上的手猛地用力,天旋地转间,丁宴澄将他托抱了起来,曲之意闭上眼,紧紧抱住丁宴澄,睫毛不由自主地颤动着。
酒店是丁宴澄定的,总统套房,卧室连接着卫生间,当花洒的水打下来的时候,空气都变得潮湿闷热。
曲之意感觉呼吸有些困难,手掌轻推丁宴澄的肩膀,但对方只是稍微停了两秒,便是更得寸进尺地掠夺他的空气,曲之意挣扎不过,索性放弃主动权,心甘情愿被掌控。
水温滚烫,相触的皮肤更滚烫,曲之意呼吸急促,手指紧紧抓住丁宴澄的肩膀,声音颤抖:“阿澄”
丁宴澄吻了吻他的嘴唇,手指轻抚他后脖颈上那块小骨头。
曲之意抬头,水珠如雨一般落在他脸上,让他看不清东西,水汽形成的白雾附在浴室玻璃上,像是蒙了一层白纱,白纱内偶尔会传出抑制的嘤咛声,偶尔又只有花洒的落水声。
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曲之意趴在丁宴澄肩膀上,眼睛都是红的,丁宴澄将他放在床上,找到空调遥控器,把温度调低了两度。
冷风从出风口排出来,丁宴澄关了房间的灯,只留下床头柜上的小夜灯亮着。
曲之意深陷在床被之中,累极了,想就这样睡过去,丁宴澄俯身去吻他的脸颊:“宝宝。”
曲之意睁开眼,朦胧地看着他,原本白皙的锁骨上泛着粉红色。
有时候不怪人贪心不足,丁宴澄本来没想再折腾曲之意的,一是这几天曲之意都在跟着彩排流程,状态比较疲惫,二是太过火,明天会不舒服。
但身下的人脸颊绯红,看着他的眼睛干净又懵懂,任谁看了不会心动?
丁宴澄吻下来的时候,曲之意闭上眼,一条胳膊横在眼睛上,彻底隔绝掉了周围的光源。
窗外车水马龙,霓虹满街,风吹动天上的黑云,月亮一会儿被遮住,一会儿又露出来。
曲之意咬着一小节手指,声音颤抖,像是在哭,丁宴澄吻上他的眼睛,轻唤他的名字:“之意,曲之意。”
谢谢你来找我
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斜斜落进来,将地板染成淡淡的青色,曲之意感觉脸下横着一条东西,硬硬的,不舒服,腰上还环着一条,他迷迷糊糊翻身,换了个让自己舒服的姿势。
只是才安稳片刻,身后被褥骚动,又有一只手环了上来,紧接着后背一阵温暖贴上来。
曲之意没睁眼,皱着眉哼了一声:“拿开,难受”
那只手转而覆在他肚子上,缓慢地顺着一个方向揉按,掌心带来的温热缓解了皮肤肌肉的酸痛感,曲之意喉咙里的哼唧声变小,眉心也逐渐舒展开来。
昨晚空调开得冷,后来也没调上去,丁宴澄将人往自己的怀里搂了搂,帮曲之意拉拢腰上的被单,似乎是刚才的按摩起了作用,曲之意半睡半醒地往他怀里缩,想让他继续按。
丁宴澄低声轻笑,低头去吻曲之意的头发,手上动作继续。
说来也奇怪,他本来不是一个重欲的人,但昨夜曲之意被他缠着来了不知道多少次,到最后,身下的人声音哭哑了,眼睛也红肿着,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是昏迷,什么时候又是醒着。
看着怀里睡得深沉的人,丁宴澄亲亲他的耳朵,希望他醒来不要怪自己。
到了中午,酒店保洁敲门要打扫房间,被丁宴澄回绝了,让晚上再过来,又向前台打电话定了两份中饭。
床头柜上曲之意的手机在响,怕曲之意被吵醒,丁宴澄拿过来看,是李望舒。
走到卧室外面,按下接通键,丁宴澄率先开了口:“他还在睡觉,等他醒了我让他给你回电话吧。”
电话那边的声音明显愣了几秒,随即传来一声“我靠”
,李望舒笑着:“我说昨天晚上你俩走这么早招呼都不打一声,原来啊原来。”
丁宴澄笑笑,这话他就不接了。
李望舒调侃完,道:“哎呀其实也没什么事,你帮我跟他转达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