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莹搂着顾楠的头,把他抱在怀里:“顾楠,你喝太多了,我们走吧。”
他们跌跌撞撞的走出酒吧,回到刘莹的住处。刘莹给顾楠倒了杯茶,让他等会儿,她去换衣服。后来,刘莹穿了件镂空的纱织内衣出来,露出雪白的肌肤,惹火的胸部和腿部□着,让顾楠口干舌燥。他说:“借用下卫生间,我要洗把脸。”
他冲进厕所不敢出来,直用冷水拍打自己的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刘莹已经站在他身后,她用白皙的小手从身后抱紧顾楠,将头贴在他的后背上摩擦,顾楠的身体苏醒了,蠢蠢欲动。他转过身寻找她的唇,她的颈,她的肩窝,她的□,他不顾一切的亲吻她,仿佛要将她吞下一样。于顾楠,刘莹是一种全新的体验,她热情,她主动,她完全没有女性的那些矫揉造作,她想要什么,很直接。她握紧他膨胀的欲望,整个人恨不能贴在他身体上。顾楠几乎招架不住这样的索取,他有些兴奋,也有些恐惧,就在他想欺身压倒她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悦心,想起她也曾在他身下如此毫无保留的奉献……“悦心”
他咕哝了一句,这让两个人身上□的烈焰顿时熄灭了。刘莹绷紧的身体放松下来,叹了一口气。顾楠的醉意清醒了不少,他揉着有些疼痛的额头,跟刘莹说了句对不起,然后狼狈的穿好衣服,他要回家。悦心的房间仍亮着灯,顾楠悄悄的在门口望了望。她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书,好像是睡着了。他想起她睡觉的样子,粉红的小嘴微微张开,浓密的长睫毛像小扇子一样盖住眼睛,悦心不但长得精致,连睡觉的样子都可爱。顾楠心底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刚才在刘莹那儿没发泄出来,他渴望与悦心一起做那些亲密的事儿。他换了衣服,摸到悦心的床前,拿下她手里的书,又帮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痕,他有些好奇,悦心明明看的是笑话500篇,为什么会哭了?他爬到她身上,想解开她的睡衣,悦心却醒了,这些日子,她经常睡不好,稍微有些动静就会被吵醒。看到顾楠在面前放大的脸,她还以为是做梦,可是,感受到他的身体,她才知道这是真的。悦心没有像顾楠那样表现的期待已久,她轻轻推开他说:“我很累。”
顾楠以为她只是羞怯,仍爬上去抚摸她的身体:“悦心,这是夫妻义务。”
悦心扭动身体,想让顾楠下来,可是,顾楠却更用力的擒住她,让她不能动弹,乖乖的在他身下承受。悦心没他力气大,无法摆脱他的重量,只能哭喊:“顾楠,你下来。”
顾楠哪儿能这么轻易的停下,他不顾悦心的哭喊和拒绝,勇猛的在她身上揉捏,她并不润滑,他进入她身体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她痛的呜咽起来。他稍停顿了半秒,开始在她身上勇猛的冲刺,他激动的快要崩溃了,只觉热浪一波一波的袭来,他享受这样的过程,已经不能停下,他要寻找快乐的巅峰。可是悦心,却讨厌这样的顾楠,他不顾她的感受,强行在她身体里律动,她觉得身体痛,更觉得心痛。也许是太久没有释放,很快,顾楠已经攀爬到了顶端,他大呼悦心的名字,然后疲惫的趴在她身上喘息。悦心终于把他从身体上推开,她冷漠的眼神吓了顾楠一跳:“怎么了?悦心!”
欢爱过后,他想抱抱她,亲吻她,聊解这么多日来,他们之间的隔阂。可是,看起来悦心并不喜欢这样的接触。她冷冷的,幽怨的看着他,彷佛他是一个陌生人,而她的话更冷:“顾楠,我想,你不能强迫我做这些事,你知道婚姻法里有一条叫婚内□。”
她居然跟他提婚内□?他的悦心到底怎么了?一向温婉贤淑的悦心,一向淡然无谓的悦心,一向爱他顺从他的悦心,……顾楠彷佛觉得有什么东西从他指尖溜走了,那些是他无法再握住的爱与珍惜。这些日子,悦心想了很多,顾楠的霸道与幼稚,顾楠的温柔与孩子气,顾楠……纵使她与顾楠彼此相爱,但婚姻不是只有爱情就可以存在的。她又想到顾楠的母亲,想到自己的过去,想到袁若鸿,想到自己的父母,弟弟……悦心突然觉得对一切都那么力不从心。与顾楠彼此冷静的这段时间,她发现其实顾楠也并不像她想象的那么爱她。他介意她的过去,他介意别的男人跟她亲近,他介意她交异性朋友,其实,他不过是想让她为他独尊,这只是表现出顾楠的占有欲,可是,她不是物品,她是人,也有感情,也需要朋友。顾楠自己不就有很多异性朋友吗?他衬衣上的口红印,他西装外套上的香水味……难道她就没感觉吗?她只是不愿意提醒他,她也介意,她是个女人。悦心越想越心灰意冷,或许,她该找顾楠好好谈谈。悦心以前并不抽烟,可是,最近却老想借烟这个东西摆脱困扰。晚上,顾楠不在家的时候,她会一个人坐在阳台上,接连不断的抽,一只,两只……她想自己抽的或许并不是烟,而是寂寞。(汗,不知不觉就套用了时下最流行的话,大家当我是无心的吧。)最近公司的事儿越来越少,她们组的工作只有一项,到上海做一个新case,本来交给了别人,可悦心实在不想再在家呆着,就主动申请了出差。见她收拾衣物,顾楠心底一阵恶寒,“悦心,你这是要干嘛?”
她头也没抬,怕顾楠看到她眼里的水雾,“我出差,两周,到上海。”
她一句一句的慢慢说,像是无意识的自言自语。顾楠担惊受怕的心终于落下:“什么时候走?我送你。”
悦心背对着他摇头,有多少次,她希望他接送的时候,他都不肯,现在,她却没有这样的要求和欲望了,“晚上,公司有车来接。”
就这样,悦心只身一人去了上海。这次,顾楠最担心的不是她跟谁去的问题了,而是她还会不会回来?从悦心走的第一天,顾楠就开始倒计时,甚至每一个小时,他都在煎熬,离悦心回来的时间还差多少多少。他终于悟出:有些人就是这样,当幸福在身边的时候,不觉得宝贵,甚至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幸运,只有当幸福快要远离的时候,才觉得自己是多么的不幸和悲哀。他就是这样的人。悦心不在家,家里没人烧菜做饭,顾楠又不愿意天天到外面吃,下班就去父母那儿蹭饭。去的次数多了,母亲自然会问起:“你媳妇呢?”
顾楠就含糊着说出差了,跟悦心之间的问题,顾楠没有告诉父母,他总觉得自己这么大人了,为了这事儿让父母操心,不好。顾楠虽然有时候些脾气不太好,而且有许多大大小小的毛病,但对父母还是比较孝顺。“出差?明知道你工作那么忙?她还出什么差?”
母亲自然对悦心有些微词。“妈,悦心也得工作。”
顾楠解释。“她那个工作能有你的重要?”
老太太希望悦心凡事都要以顾楠为中心,她自己的事儿都不能压过顾楠的事儿。顾楠不愿跟目前抬杠,又帮悦心说了几句好话,把老太太安抚了一下,才回家睡觉。顾楠一个人躺在床上,始终翻来覆去睡不着,因为挂念悦心,就给她发了条短信,大致就是问悦心忙不忙,累不累之类的问题。悦心没回,他就一直没关机。半夜的时候,手机铃声响,顾楠以为是悦心,一骨碌从床上窜下来,立马接听,电话却是刘莹给他打的,“哟,难得呀,顾楠,你没关手机。”
顾楠意兴阑珊,有点无趣的问:“怎么了?什么事儿?”
“没事儿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
刘莹揶揄他:“好歹,我们俩也坦诚相见过,就凭这样的交情,不行吗?”
“行,行。”
顾楠忙说:“可是,这大半夜,得睡觉啊。”
“睡什么觉?你陪我说说话呗,我刚才又让人给甩了。”
刘莹的语调有些黯然。这样率性坚强的女人居然找他诉苦,可见,这事儿还真是事儿了,顾楠没别的,只能安慰安慰她,于是,俩人就有一搭无一搭的聊起来,后来,说起高中的时候,刘莹说:“顾楠,你知道吗?那时候,我们班的女生都仰望你。”
顾楠有点好笑,那时候,他只顾着学习,跟大家接触并不多,怎么会被人仰望呢?刘莹就说,“那时候,你多清高啊,看都不看我一眼。”
顾楠辩解:“那时候,是没时间,不过,要知道你看我,也绝对也会看你。”
两个人越说越多,后来,看看时间都凌晨两点多了,还是顾楠说:“大姐,小的明天还要上班呢,您是不是也该安歇了?”
刘莹却莫名其妙的来了句:“顾楠,我喜欢你!”
这无异于给顾楠失眠的夜又加了点浓重的作料,他的脑海里更纷乱了。悦心在上海,也没睡好。收到顾楠的短信,有那么一刻,她倒是有几分感动,她想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自己都挺好,可是打了半天,他手机电话一直占线,直到凌晨,她加班做完了所有的工作,他那边还占线。悦心告诫自己,算了,或许,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