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她便又觉得无了。其实公主府的生活与皇宫生活没什么太大区别,若一定要说区别,便是少了楚执的为难。
这么一想,楚蘅芜心情又好了不少,忍不住伸手去够池塘里的水。
绿倚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里,她生怕吓到公主让她掉下去,于是尽量温声道:“公主小心些。”
楚蘅芜回头,冲她歪了歪脑袋,在绿倚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下乖乖的回到了上面。
总算是松了口气,绿倚连忙将楚蘅芜拉过来,道:“公主下次不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如今虽然已经是三月份,但池水依旧很凉,掉下去是要生病的。”
绿倚本来不想太啰嗦,但是还是不放心的补充道:“公主时常生病,生病时有多难受没人比公主更知道了,所以平常的时候也要小心。”
她说完,楚蘅芜便笑了。
“公主笑什么?”
楚蘅芜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了两下,笑的像个偷腥的猫,道:“你就比我大两岁,但是唠叨起来却好像大我十岁一样,我时常想,若是母后还在世的话,估计也要像你这么唠叨我。”
绿倚愣住,心下一痛。若是皇后娘娘还在的话,殿下定然要比现在快乐很多。
“公主。”
绿倚想起自己来寻公主的目的,连忙道:“宫里传来消息,如今正逢科举收官,陛下决定在城西的琼林苑里摆宴,也有迎接春神句芒之意。”
“摆宴?”
楚蘅芜愣住,“往年科举不曾摆宴的,今年为何要摆?”
“听说是去年民间收成不太好,陛下想要趁此机会,供奉春神,以求今年丰收。”
绿倚也不太确定,变将自己听说来的说给她。
如此一来便想通了,楚蘅芜点了点头,对绿倚道:“前几日尚衣局送来了很多衣服,我记得有一件绿色的很好看,那日我便穿那件。”
闻言绿倚表情复杂,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开口提醒道:“琼林宴那日,刑部左侍郎也会去。”
她们一早就听闻,肖檐将荆州政绩做的极好,这次回长安更是官升一级,现在已经调任刑部左侍郎了。
不过三年多的时间,科状元便屡次升任,现如今官拜二品,羡煞多少人。
长安一时之间将肖檐传的神乎其神,即使不想听到他的消息,那些消息也会源源不断的钻进耳朵里。
楚蘅芜原本以为肖檐此生不会回长安的,却怎么也没想到他回来的这么快。
荆州两年时间,他将过往十年冤假错案几乎都翻了出来,在他的治理下荆州更胜从前。这样的政绩,父皇看到时都忍不住说了一句:肖素尘大才。
想到此,楚蘅芜抬眸,仿佛并没有受到这个人的影响,只是说:“他去又如何,他去我便不能去了吗?我听闻他这次回长安还带回了家中的妻子,我还没有去恭喜他呢。”
她说着,对绿倚道:“我是公主,他是刑部左侍郎,我们往后又没有交集,以后不必特意点出他。”
第27章偶遇
三年一届的科举已经放榜,长安热闹更胜从前,酒楼茶肆之间皆在讨论今年榜上有名的各个才子,揣测哪个会成为下一个肖大人。
长安仿佛一夜之间活了起来,榜上有名的春风得意,名落孙山的痛哭流涕,世间百态,皆是如此。
盛世长安,车如流水。
肖檐坐在马车中闭目养神,喧闹声洋洋盈耳,他却巍然不动。
路过公主府的时候,马车渐渐慢了下来,肖檐偏头,看着公主府门前的护卫微微出神。
公主府坐落在长安最繁华的地方,左右皆是朝廷重臣府邸,可公主府却独树一帜显得尤为大气,可见陛下命人建造公主府的时候是极为用心的。
他看着公主府门口,心想若是巧合,她恰巧路过此处,说不定还可以见她一面。只可惜一直到公主府消失在眼前,公主府门前依旧平静如往昔。
“元涿,你是长安人吗?”
肖檐收回目光,突然出声。
坐在车外驾马的元涿转头,连忙道:“大人,我是冀州人,冀州那边营生不好,两年前来的长安。”
“两年前……”
肖檐点了点头,下意识的摩挲手中珠子,状似无意问:“你两年前来的长安,可曾听闻有关寿阳公主的事情?”
元涿挠了挠头,不明白自家大人为什么会问起寿阳公主的事,想了想道:“小的知道的不多,只是我来长安那日正好赶上寿阳公主成婚,那时候长安街道上皆是红绸,流水席摆了三天三夜,席上全是山珍海味,”
她成婚那日吗?肖檐低头看向手腕处的伤口,那里仿佛还在隐隐作痛。
元涿继续说道:“小的还听说寿阳公主涨的如花似玉,还写了一手好字,是最受宠的公主,至于别的,就不知道了。”
肖檐沉默了一会儿,忍不住又问:“寿阳公主与驸马呢?”
元涿来了精神,笑道:“这确实是听说过一些,听闻寿阳公主和驸马感情极好,似乎年少时便相识了,长安不知有多少女子羡慕她们的感情呢。”
闻言肖檐敛眸,目光落在手中紧紧攥着的夜明珠上。这是他们上次见面时她落下的,也是她不要的。
世间珍宝何其多,寿阳公主木匣中玲琅满目,自然不会在乎一个珠子。
见肖檐不说话了,元涿有些惴惴不安,不明白大人这是什么意思,于是绞尽脑汁的开始想有关寿阳公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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