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清隽的少年人,东夷王竟然有种近乡情怯之感。
凌隽驰神色始终淡淡的,眼神都没有给东夷王一眼,他在专心给傅禾菀掌心上药。
掌心的伤口是被缰绳磨出来的。
自从看到她这伤,凌隽驰的眉心就没舒展过。
东夷王看着,欲言又止。
毕竟凌隽驰身上的鞭伤,要比这只破了皮的伤严重千万倍。
“雀奴,你先出去休息,我同他,有话要谈。”
傅禾菀无奈地看了眼自己涂满药膏的掌心,点头,走了出去。
殿外,宫人一个个殷切的伺候。
傅禾菀简单问了几句,也算是简单了解了一番东夷王。
东夷王的子嗣,加上凌隽驰,一共五个。
凌隽驰是最小的那一个,便是说,凌隽驰出生之后,东夷王没有再宠幸过后宫任何一个妃嫔。
傅禾菀轻轻叹气,看来这城池,未必需要割让了。
如她所料,殿内那不太熟的两父子,谈了将近一个时辰之后。
东夷王便放行了。
虽然东夷王还殷切地让凌隽驰留下养伤。
但凌隽驰执意要走,东夷王也是不会拦的。
送他们二人出东夷国的马车,自然是最好的,软垫铺陈,极尽奢华。
阎光已经让锦衣卫快马加鞭赶回皇城。
“并未有任何损失,是不是此事便可揭过了?”
傅禾菀还在忧心京城那边的态度,尤其是小皇帝的态度。
凌隽驰受了伤,那三座城池也还是一如以往,模糊不清的界定,各自混乱着。
维持现状,这样的话,凌隽驰应当不会被罚了吧。
况且,他们还拿回了议和书。
此后大历和东夷联手,鞑靼是真的几十年要装孙子,不敢再妄动了。
这算是立功了。
凌隽驰躺在她腿上,面色仍是苍白,“应当不会了,不过,这辅,我大抵也是不会再做下去了。”
傅禾菀玩笑道:“为何,是要回东夷当皇子吗?”
“夺嫡不亚于当辅。”
傅禾菀点头,“这倒是。”
“只安心当个闲散的国舅,省的哪日功高盖主,身分离。”
凌隽驰拉过傅禾菀的手,唇贴着她掌心新结的痂慢慢吻过。
“还是含饴弄孙适合我。”
傅禾菀:“……”
“哪来的孙?”
“回京成亲后,慢慢来。”
傅禾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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