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能让车里的人看出来,否则,丢人就丢大了。
也因此,他邀请时用了疑问式的肯定。
分别握了手,赶紧开门下车,并迅帮着关上车门,接着就挥挥手:“秦主任,川哥,再见。张书记,慢点开,注意安全!”
表面上是在告别,实际上是在催促:“快走吧,再不走,我就丢人了。”
吉普车出一声轰鸣,疾驰而去。
“爸,姐,你们这是怎么了?我才走五天,就想我想哭了?要不,下周我把你们一起带学校去吧。”
朱淮川下车后,就打趣道。
听了这话,抱头痛哭的父女俩,齐齐猛看过来。
就见一个完好无损的朱淮川,眉眼含笑地看着她们。
“你,没事?”
父女同问。
“爸,姐,你们是不是整天盼着我有事啊。来,看看,有没有事。”
他说着,还夸张地原地转了几圈。
朱海波和朱淮秀都被逗笑了。
一场虚惊。
父女俩赶紧用衣袖擦眼泪,刚才哭的有点丢人。
没弄清情况就乱哭。
“川哥!”
躲在人后的大公丫,冲到朱淮川跟前。
“送你回来的都是什么人啊,连吉普车都坐上了,川哥,你太牛了!”
看了眼小铁匠,朱淮川笑了笑,“在县里工作的一个朋友,遇到了就送我过来了。”
他说得风轻云淡,在看热闹的人听来,却如响雷。
前两天传着要被开除回家修地球,这两天就交上了能坐上吉普车的朋友,还从县城把他送回家,这也太不真实了吧?
“要不,大家伙都进屋坐坐?”
朱淮川用的,又是这种句式,实际意思大家都懂:没热闹看了,请回吧。
也有那厚脸皮的,跟着就进来了,各自找凳子坐了,竖起耳朵想弄点头条。
“爸,姐,户口和粮油关系迁移手续都办好了,刚刚跟几个朋友一起去的派出所和粮站。我在那边,工作也挺好的,你们就不要担心我了。我说过告别过去,重新做人,就一定会让自己成为一个全新的朱淮川!”
旁听的人都听傻了,这是那个全大队全公社有名的废物说的话?
听着朱淮川侃侃而谈,刺探不出一点有价值的东西,进来的邻居,便期期艾艾相继告辞走了。
屋里除了朱家人外,只剩下大公丫一个外人。
“川哥,上午生产队召开了社员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