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长北愣了一下,他也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盛祁竟然真的就一口应了。
这就有点尴尬了,俗话说的好,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好歹也是锦衣卫指挥使,说了就是说了,也不能收回来。
步长北只好道:“去给盛老板准备客房。”
盛祁拱了拱手,睡觉去了。
此时,奚乐山和边同和还在欢喜地附近带人搜查。
欢喜地里有多少人步长北不确定,但就走那一趟看那两眼,十几二十个是有的,还有一个气场强大的老板娘,就算出了王府藏在城中,也可以找。
城门现在还未开,步长北已经叫人去告诉城门守卫,注意检查单身结伴,或者形迹可疑的女子。一个两个的好浑水摸鱼,人多了,也不是那么好跑的。
天渐渐亮了,城门打开,开始放人。
步长北站在不显眼的角落里,抱着胳膊,注意出城的人。
虽然是惊鸿一瞥,但是欢喜地的老板娘任丹琴,和她身边几个追着他们的姑娘,他还是有印象的,只要见着了,就一定能认出来。
日上三竿,还是没有看见可疑的人
步长北倒是不着急,只要她们没离开京城,东躲西藏的日子可不好过,很容易就会露出行踪。
他还叫来了画师,将他见到的,印象深刻的几个姑娘都描述了一遍,让画师画出来。让守门官兵一一看过,若有嫌疑,或者刻意装扮过的,先拿下再问话。
就在步长北在城门口抓人的时候,只见奚乐山匆匆赶来,手里还拿着一张纸。
“大人。”
奚乐山的表情十分奇怪:“有个东西,您看一下。”
步长北接过来一看,皱眉道:“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有个孩子送去镇抚司衙门的,说是给您的,装在一个盒子里,打开就是这一张纸。”
纸上,写着两个名字。
正是前几日的两名受害者。
浦力言和翟良才。
这张纸上写的,就是这两人的事情,或者说,是这两人的罪行。
虽然两人都是做生意的,但是并不是什么好人,在生意中坑蒙拐骗,以次充好。在私下里,强抢民女,致人伤残。
步长北一目十行的看完。
奚乐山道:“大人,这该不会是昨日欢喜地的人送来的吧?她们难道是想告诉我们,她们是在替天行道?”
简直是太荒谬了。
“去查一下这纸上说的几件事情是否属实。”
步长北说:“若是属实,贴上告示,只要她愿意出来坦诚相对,此事可谈。我保证,这两件事情,可以既往不咎。”
不过家有家规国有国法,即便这两个人都有该死的理由,也不允许动私刑杀人。日后不允许再犯。
不然的话,你觉得他该死,他觉得她该死,若无统一法度,就会乱套。
奚乐山应着去了。
步长北回到衙门,盛祁终于爬起来了。
睡了一上午的人,就是比干了一上午活儿的人看起来有精神。
盛祁不好审。
步长北去查了一下,别说他那酒楼还真在官府里手续齐全,青云国也没有哪一条法律规定,酒楼不能让客人蒙着眼睛进门。
盛祁醒来,自觉主动要吃饭。
吃完饭,面对步长北的审问,他翻来覆去就那几句话。
我是正规的酒楼,我跟任丹琴不熟,她只是我邻居,其他我都不知道。
步长北觉得有点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