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高要早知道步天是个这么凶残的人,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嘴上放炮。
世上没有后悔药,满高注定今天遭此一劫。
他的父亲满堂脸色则由铁青转绿,又不敢正面跟步天杠,他儿子脑子有坑,他多少还有点理智,可叫他眼睁睁看着儿子遭此大罪无动于衷显然又不甘心。
满堂眼珠一转,忽而道:“三少,您该不会是因为如风订婚,迁怒她的堂哥?”
他自觉现了真相,心想:即使你身份高贵又如何,在我侄女面前你不还是只摇尾乞怜的可怜虫?
元宵有些诧异,满如风要订婚,对象竟然不是步先生?之前不还说他们要订婚了吗?
察觉到元宵的视线,步天也没转头,而是站起身,稍作整理后才不紧不慢道:“我现在很反感满如风的名字,不想和你儿子落同一个下场,别再让我听到这三个字。”
严格来说,步天对素未谋面的满如风并无任何意见,但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着她的旗号在他面前晃,说实在的,他嫌烦,连带着对满如风的观感也不佳起来。
满堂意识到步天并没说笑,不禁有些讪讪,不敢再提满如风,可儿子被打成猪头,难道他真能视若无睹?
然而,到嘴边的话在对上步天双眸时又不自觉噤声。
步天不疾不徐喊出他的名字:“满堂。”
满堂一机灵,下意识应承:“在!”
应完又不免后悔,他现在好歹也是有点头脸的人物,怎能把姿态放这么低,叫人传出去了岂不笑话?
步天将他每一个表情尽收眼底,给老张使了个眼色,老张颔,长臂一伸,捏住满堂的下巴,将他脑袋抬起,半强迫性让他和步天对视。
“你……”
满堂怒急想后退,身后却有一人顶了他的膝弯,紧接着双手就被钳子一样的手掌反剪到后背,惊恐道:“你们要干什么?”
“老实点!”
反剪他双手的人低喝。
满堂秒怂,不安的看向步天,哀求道:“三少,步三少,有话、有话好好说,犬子犯下的错,我给您道歉,给您赔罪,等他养好上我一定再带他亲自上门向您磕头认错,求求您放过我,放过我们……”
有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儿子,父子俩这性子可是如出一辙,欺善怕恶,遇到强者,一秒变怂都不带思考的。
步天也懒得继续在这耗时间,他缓缓道:“好好管教你的儿子。”
满堂全身肌肉紧绷呼吸减到最轻,等待他接下来的吩咐。
可步天连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没给他,甭提继续吩咐,他道:“元宵,走了。”
说着,已经迈步朝门口走去。
“来了!”
元宵立刻跟上。
办公室外的空气比办公室里好得多,元宵不大喜欢血腥味,因此出来后连连吸了两大口清空气。
“步先生,我们就这么走?”
他跟在步天身边,试探问道。
步天反问:“你想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