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头疼欲裂的唐朝从床榻上醒来,呻吟了一声,眼中满是鲜红血丝,刚要起身,便被人扯着衣领拉起来。
唐朝腹中顿时翻江倒海,差点吐出来,强忍着恶心,伸出手想推开那只手。
唐朝一愣,脑子里昏昏沉沉,没有细想。
下一个瞬间,他整个人凌空飞起,腾云驾雾般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面门朝下,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唐朝挣扎着起身,背靠着柱子坐了下来,胡乱擦了擦鼻血,看着一步步逼过来的女人,皱眉道:“你在我的房间里干什么?”
不得不说,唐朝的先制人很有成效,女人微微一怔,旋即大怒。
“恶人先告状?”
唐朝回味着刚才温润柔软的触感,有些心虚。
“我并非有意轻薄,你我相识已久,你应当清楚我的为人。”
眼前的黑衣女人腰间别着一把金边乌鞘长刀,杀气腾腾地走了过来。
唐朝心想坏了,这女人真生气了,心思急转,试图找到脱身之策。
黑衣女人突然妩媚一笑:“说起来你也是个长辈,怎的如此轻浮浪荡?”
唐朝懵了:“什么长辈?谭棉花你脑子坏掉啦?”
这女子正是谭棉花,她拈起鬓角垂落的一缕青丝,在手指上缠绕,明明是媚意天成的娇憨神态,落在唐朝眼中却是杀气四溢。
谭棉花眯起漂亮到人神共愤的丹凤眼,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混合着危险的魅力。
“你自己做得好事,这么快就忘了?”
唐朝一听,更懵了,懊恼地拍了拍的脑袋。
贪杯误事!
不给他回忆往事的时间,谭棉花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勾了勾手指,然后带着一阵香风走了出去。
唐朝哀叹一声,起身跟了出去。
在一处阁楼上,谭棉花带着唐朝找到窝在角落里呼呼大睡的崔人玉,伸出脚尖一挑,身高九尺、雄伟魁梧的崔人玉朝前扑倒,额头与地板撞击,出沉闷的声响!
崔人玉起身后,摸了摸头上的青肿,有些蒙。
“我这是怎么?丫头,你瞪着我干嘛?”
谭棉花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眼,看着他身上的污糟痕迹,以及充盈在鼻尖的刺鼻酸臭味儿,皱了皱眉,以袖遮面,吩咐道:“去洗个澡,再换身衣服,来院中见我,有事问你。”
崔人玉还没有睡醒,有些头昏脑涨,又躺了下去,口中说道:“能不能让我再睡一会儿?”
谭棉花再次眯起眼睛,呵呵冷笑两声,崔人玉眉毛一抖,翻身坐起,伸了伸懒腰,说道:“躺得久了,筋骨都有些僵了,起来动弹动弹也好。”
等到崔人玉沐浴更衣,来到阁楼外,唐朝已经有点昏昏欲睡了。
崔人玉用手遮挡了一下有些刺眼的日光,看着模样清冷的谭棉花,心底暗自嘀咕,谁又惹这疯丫头生气了。
谭棉花转身,朝着崔人玉躬身行礼,崔人玉赶紧侧身躲开,忙问道:“你这丫头今日是怎么了,瞧着有股邪性?”
唐朝瞥了一眼谭棉花的神色,知道他是真的动怒了,便很识趣地没有言语。
谭棉花眯起眼睛,盯着崔人玉:“你昨天喝了酒,都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