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对人生来说是个不短的时长,做同一件事情,如果持续第七年,已经来到疲倦期,这个时期很容易放弃。”
董安于侃侃而谈,“如果熬过去,前途一片光明,熬不过去,很可能前功尽弃。”
“如果师傅并未得到郡守任命,会不会就放弃从军,掉头从文?”
“不会。”
董安于说得斩钉截铁。“但是如果没有更好的机会,一直呆在中军任司马军尉,会有小小的失望困倦。毕竟,所属职能已经驾轻就熟,早已没有了新鲜感。”
“尹铎、周舍想必也是如此?”
“人同此心,想来也是差不离。”
董安于说道:“所以,如果他们仍在坚守,足见他们的忍耐坚毅,值得给予机会一试其见识能耐。”
“我入卿已有七年,过去做什么事情,师傅都不让我出头,现在是不是可以大显身手了?”
赵鞅说得眉飞色舞。
“对。”
董安于坚定回道:“过去七年,我反复交待,要你小心从事,保守谨慎,就是因为你太年轻,心气未定,还不足以肩负重任。只要按部就班,履行职责即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现在却不同。”
“有何不同?”
赵鞅的好奇心被调动起来,“还请师傅明示。”
“从今往后,你可大胆做你想做的事。”
董安于劝勉道:“只要多和尹铎、周舍商量即可。”
“太好了!”
赵鞅兴奋起来,转念一想,似乎有什么不对,又问:“师傅不过是派去镇守上地,又不是呆在那里不回绛都了,有事终归还是要向您请教才好。”
“可能三年五载,又或者十年八年,不知归期何年。”
董安于感叹道:“戍守不同诸侯聘问,哪能去去就回?”
“最多三年,”
赵鞅急急说道:“一任三年,任满师傅就回来吧。加上这七年,正好凑成十年,您的戎马生涯也算圆满了。”
“也罢,咱们就三年为期。”
董安于点头道:“待我归来,咱们再叙别后情景。”
“好,一言为定。”
赵鞅笑了,“到时就是士别三年,彼此都当刮目相看。”
“好,拭目以待。”
董安于满怀期待。“对你我而言,未来三年都将因此不同。”
董安于为何突然要去戍边?鲜虞联盟又是怎么回事?说起来还要追溯鲜虞族的历史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