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洒洒一半多的纸张,都是母亲的关切思念之意。
看得谢玉衡心中一片柔软,直到末尾才有几行小字。
池家赔银十万两,陛下赠送一书童,闻文武双全,去留由衡衡自决之。
谢玉衡这才拿着信纸,朝门口走去。适才二哥的愣神,想必人在屋外。
“见过亭侯。”
听到脚步声,少年回身行礼。
谢玉衡打量着少年,约莫不过十一二岁,和他二哥差不多的年龄。
出声问道:“可有名字?”
“请亭侯赐名。”
少年又是一礼,这便是原来有,现在也没了的意思。
谢玉衡一手撑在门框上,头疼,她最是不擅长取名之事。
嗯。。。招财,好像俗气些。旺财的话,许律家的狗就叫这名。
不知何时,谢明礼一袭青衣持伞站在院门处,似看穿自家妹妹所想一般。
温声道:“玉衡不嫌弃的话,不若我取几个,你来挑如何。”
如此也算玉衡自己给选的名。
随风吹落一片海棠花瓣落在纸上,谢玉衡指间略过一个个名字。
最后落在,容时二字上。
“时不可兮再得,聊逍遥兮容与。”
红衣小童转身,目光落在少年身上。道:“你便叫容时。”
几日后,容时把一千两银票的定金交给屋主,等会去衙门更换地契,再行支付剩余三千两。
钱氏打量着园内景观,咂舌道:“这么一处院落,竟要四千两。”
谢玉衡手指抚过柱子上的精细刻画,笑道:“临沅乃荆州治所,自是贵些的。”
“四千两还是托齐公子,这位本地大户关系才买得到。”
说着向齐砚州拱手致谢。
此处地段极佳,装修精致,家具均有。
自己住,或者留用以后清河村的学子科举借宿,哪怕是过两年,转手卖了也有得赚。
只因屋主在扬州行商出了岔子,缺钱才急于出手。
这没点内行人关系,早就被本地的富商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