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诚苦着一张脸,便没有被安慰到。吐槽道:“到底是哪个黑心学政出的考题。”
黑心学政放下里层的车帷,嗯!临沅的春色真不错。
某人悠哉的翘起二郎腿,考生痛苦,他就开心了,果然人的快乐是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
又连着考了两日,这般府试总算是完了。
后两日的考题一如既往,题题把考生往坑里带,颇有不坑死你算我输的意思。
谢玉衡把玩着白子,等待谢明诚落子。
微微偏头,窗外细雨朦胧,海棠花盛开在枝头。
两人身披蓑衣,打着油纸伞正往这边来。
谢玉衡看着还在抓耳挠腮,苦思悯想的二哥,笑道:“要不,今日就到这里?”
“好啊,好啊,我们明日再战。”
谢明诚开心的把黑子扔回棋盒里,反正再下一百遍,也还是一样的结局。
“你啊,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兄长的样子。”
钱氏将油纸伞放在屋外,取下蓑衣,步入堂内。
谢玉衡眸染笑意,将白子拾入盒内。
谢明诚一愣,这才欢喜的上前。道:“娘,你怎么来了,爹爹和叔婶、祖母可来了?”
说着往外探去,只见一陌生少年站在屋檐下,并无他人。
钱氏掏出一封信递给谢玉衡,道:
“自你们几个县试取得好名次之后,求学的人把谢氏书院那条青石板路,走得缝隙里根草不生。”
想着柳氏由忧心学院入不敷出,转而开始焦虑学院容不下学子。
谢玉衡不由轻笑一声,道:“辛苦伯母跑这一趟。”
“诶,哪里话。”
钱氏摆摆手,接着道:
“左右也是要来临沅的玉昭堂盘账的。哪就辛苦了,你且看信,我先去玉昭堂有点事。”
说完风风火火的,拎着谢明诚一起出了屋子。
谢玉衡无奈摇头,伯母的性子,同凤辣子倒有几分相似。
展信阅之,是母亲的笔迹。想来也是爹爹作为山长,定忙得脚打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