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阳是七点左右离开鹿凝家的。
那会儿天色已经黑了,小区亮起了几盏路灯。
开阳没走多久,门铃就响了。
鹿凝以为是他忘了叮嘱什么东西,所以去而复还。
结果一打开门,一阵低的气压扑面而来。
鹿凝心口一窒。
楼道的灯不算很亮,反而挺暗。
靳冕脸色阴冷的站在她家门口,指间的烟燃了一半,飘出的缕缕烟雾就如同他身上散的寒气,叫人胆颤。
“你…你怎么来了?”
鹿凝扯出一抹笑,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一步。
却没能逃过靳冕的眼睛。
他低眸扫了一眼她的脚,视线重新回到她脸上,举起烟吸一口,“不请我进去喝杯茶?”
他在车上也问过相同的问题。
只不过他那时是吊儿郎当的打趣口吻,现在却换了一种语气,充满了危险性。
鹿凝正准备让他进来,靳冕阴阳怪气的又问一句“还是已经有人喝过了?”
门还是开的,鹿凝把他拉进来,“你进来我跟你解释!”
客厅灯光明亮,装修风格走的都是清新风,面积不大,两室一厅,一个人住刚刚好。
鹿凝把门关上,转头望着靳冕的眼睛,“你听我说,刚才那个男的不是我男朋友,他只是我的一个追求者。”
靳冕微不可闻的冷笑一声,完全没有去客厅说话的意思,就把她堵在玄关,“不是说只带男朋友回家吗?追求者你也往家里领?”
鹿凝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你没走?”
靳冕没接话,冷眼看着她。
是,他没走。
妈的他还在楼下等了整整两个小时,那个男的也在她家待了两个小时,这期间他不止一次想上去弄死那个龟孙。
但他咬牙忍了。
因为比起弄死对方,他更想弄死她。
“单笛你胆子够肥啊。”
靳冕把她逼的后背抵上门,“爷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成为别人脚踏两只船的其中一条船,你玩我呢?”
“……”
鹿凝知道他在生气,可此时却顾不上哄他。
她满脑子都是,靳冕一直没离开小区,他亲眼看到开阳在她家待了这么久,所以才会这么生气,那以他的性子,会乖乖的让开阳走人吗?
鹿凝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淡无常“你是亲眼看到开阳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