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朝野那些所谓亲朋好友前来默哀时,他捏着一杯红酒,四面吹来的风冷到骨子里,也没能动摇几分他肆意地笑。
没有人知道他在笑什么,又都在猜他笑什么。
明忱环顾一圈,干了杯中红酒,接着给明朝野满上一杯,慢慢洒在墓碑前的那块绿地。
孙杰始终跟在他身边,拿着半瓶红酒守着,对方所有奇怪的举动他似乎都能理解。
明忱一定极度不满,明朝野这样形式的不辞而别。
“小明总,时候差不多,可以走了。”
孙杰提醒道。明忱已经在这呆了快一整天,昨夜可能没睡,这样吃不消的。
他把酒杯递给孙杰,声音如同感冒一般透着沙哑,“回去吧,我去那边看看我妈,你先走。”
稀稀拉拉的黑影往山下移动,谈天的声音嗡嗡响,山下蹲一手闻的媒体终于按捺不住,一个两个偷摸上来。
最终在半路堵到明忱,麦杵上来时,记者语相当快,问道:“请问明先生,此前您和明总的血缘关系成谜,这次明总突然病逝您有什么想说的吗?是不是和网上猜测的一样和您有关呢?”
明忱本想一走了之,听到问题心脏猛地抽动一下,不客气道:“既然成迷你还问?我能有什么好说的,要我开个礼花热烈庆祝他死了,是这个意思吗?”
“不是,不是这个意思…”
女记者被堵得一愣,莫名吓得接不下去话。
另一名男记者见缝插针问道:“明先生,您今天的穿着是不是过于隆重了?您不觉得在这种场合穿不合时宜吗?”
明忱:“你都言论自由了,我就不能穿着自由?只要心情好,就算裸奔我也觉得合时宜。”
记者:“…您的意思是,您父亲去世您的心情不错,是这样吗?”
明忱直视着他,忽然似笑非笑,“你的经验之谈吗?”
“…不,真有那么一天起码我是笑不出来。”
记者话筒离得近,仰着下巴看明忱的眼神莫名带了几分不屑。
明忱不耐烦拍开他的话筒,“笑不出来就滚回去哭,别站我面前放屁。”
“明先生,你怎么能骂———”
“明先生,我想问对于网上流传的,您逼走后母,谋害父亲,仅仅是因为怕现有财富被分割,对于这事您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明忱目光锁定又一个不怕死的,“为什么要解释?”
“您就不想澄清一下吗?毕竟网上讨论声大,可以和大家谈谈您就这件事最真实的想法吗?”
挂了三天的热搜前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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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忱似乎回想到了,笑了声,冰冷拒绝,“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