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浓重的口音说道,我在跟他学瓦雷利亚语,他在跟我学通用语,现在的斧刃把头扎了起来,胡子倒是依然没剃,我记得一开始的时候,他除了简单的几个单词外,什么都不会。
“所以你不习惯这样战斗?”
我问道,倾身一扎,结果了一个在痛吟的倒地者,这倒霉蛋早就被人给剖了腹。
“对,砍不穿。”
他说,我猜大概是说按他以前的铠甲来讲,这种武器根本砍不到他皮肉。
“适应,我们穷得很,你知道。”
我向他点了点头,斧刃想法简单,信仰虔诚,只要给他足够的钱去找姑娘,他就足够忠实。我转身去看俘虏,扫了一眼,我们捉到7个人。
“跑了2个,宰了9个,女士。”
“统计战利品。”
我坐在一块比较平整的石头上,用毛巾简单地擦去身上的血渍与泥土,却小心地没有摘下头盔,“俘虏,一个一个来。”
被制服的人被摁在我面前,他看起来像是个北境人,“犁、剑,还是绞索?”
“我是个猎人!我会射箭,别杀我!”
他尖声喊道。
“哪里人?”
“我小时候在狼林,橡木脸头儿,我可以射中远处的兔子。”
“那么就是剑,下一个。”
“下跪之人,自由人不屈服!”
这是个咆哮的野人,活计挺差,嗓门挺高。
“确定?”
“橡木脸,狼吻巴洛索已经盯上你了,他能通过狼和鸟找到你,你死定了!你会被他掠走妻女,你会向他跪地求饶,就像你给王冠下跪一样!”
他连我是男是女都分辨不清呢。
狼吻巴洛索是一个野人掠夺者,据说他还是小孩儿时差点被狼叼走。他自己吹嘘说狼没有吃掉他,奇迹般地放过了他,用狼乳将他养大。而实际上,所有人都说,他的脸上被留下了野狼的吻,缺了半个脸颊,哪怕他不开口,也可以看到他的牙齿,狰狞丑陋。
“绞索,”
我一剑削开这名叫嚣者的喉咙,“下一个。”
“我可以为你而战,但是我不下跪。”
这是个女野人,矛妇。
“可以,我手下一群汉子,你可以挑你喜欢的,你要犁还是剑?”
“我会牧羊,也会种地,其实,其实我不怎么能打。”
“你要先帮助俘虏你的人干活,五年后你会有自己的地,另外,恐怕你要重新学,长城外的耕作之道已经落伍了,下一个。”
“我是君临人,我——”
“你是守夜人。”
“对,不!我不是,我已经服役了好几年,我要——”
我割了这个逃兵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