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锦安慰,然后捉下她的手,“王后小心弄伤自己。”
“乐锦,我上回醉酒有没有胡说话?”
她不放心,还是问问为好。
“王后醉酒是奴婢见过最安静的。”
那就好。
当夜朱九睡去,外面夜雪静垫。晨光未露时,已有马嘶车鸣。
初二的那场雪不小,即使已经过去了两天,积雪还很厚。朱九穿戴暖和,手里拿着暖炉,正站在一株红梅树下。
鲜红的梅尚被冰雪裹着,朱九想起人间的一种甜食——糖葫芦。她将手从暖意里伸出,碰触到那冰梅时,手有些瑟缩。
是冷的。
还待再去碰,一只大手却出现眼前,拦住了她。
她抬眼,和一双褐眸对上。
“不怕冰,嗯?”
他问。
她应道,“怕的。”
“想要这个插瓶?”
她摇头,“这个像糖葫芦。”
“糖葫芦?”
很明显魏王没听过。
“一种糖食。”
他看向那冰裹红梅,“王后怎看什么都像看吃的?”
“真的很像嘛。你只是没见过而已,若见过,也会觉得像。”
朱九还在和他说话,突听得一声脆响,似还有冰凉落在她手背。一支冰梅葫芦已在他手里捏着,只见他从袖口掏出一根灰色巾帕,将那梅枝包裹了,然后递给她,“既喜欢,就拿着玩会儿。只是不能吃。”
朱九笑着接过来,“我又不傻。而且我在树下看正好,你非折下来。”
“孤也是看你在这里站得够久,脸都吹红了。”
“你来多久了?”
“你抬头看梅的时间有多久,孤就来了有多久。”
那就是有一会儿了。
“怎么不叫我?”